我话问出,冲夷子动作稍稍顿了下。
他垂眉瞧我眼,似在探究我问此话,是否另有其它打算。
我泫然欲泣:“若我背了孽债,约摸祖师爷也不愿我与小道爷天长地久了!”
冲夷子抬手轻拍我背,依然未轻易松口,让我去救容寒夫妇。
我便软着声儿,娇媚含着欲落的泪珠:“小道爷,不如你同我一起将那容大夫夫妇救了,积攒功德,修千秋万世,好不好?”
酥软的纤手拉着他衣袖轻晃,眼中带着祈求。
美人在怀,温柔求他。
冲夷子俯身,手指捏上了我下巴,指尖在下巴上摩挲,带着温热的气息。
那双墨色眸子瞧着我,好似要看进我心底。
将我整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让我在他面前,无任何私密可言。
我便大方与他对视。
“你当真欲与我修千秋万世?”冲夷子低哑着暧昧的声音问我。
我咬唇,泪自眼角滚落,未答话。
十分委屈。
冲夷子抬手将我眼角泪擦了:“我随口问问,亦是喜欢听你亲口说,并非怀疑你。”
他语毕,便将我拉入他怀中,吻上了我的唇。
我装作沉沦,勾上了他脖颈,唇微启,任由他探究我所有。
房中氛围越发暧昧,我与他在床榻上一触即发。
他在最后一刻收回了些理智,在我耳边喘着粗气低声道:“来日方长,你且去救他们。”
“可……”我欲言又止,眼波流转瞧他,手已是到了他身上。
他倒吸口冷气:“你不怕我后悔了?”
这红梅花蕊,只剩最后一些便要完全复苏。
不出意外,冲夷子与我同赴巫山五日,这红梅花蕊便会完全绽放!
为免养好的红梅落入他人之手,他便得克制今日不与我行鱼水之欢。
而容寒夫妇真因我而死,我身上便背了人命债,以行善修的红梅绽开便不那么纯。
对红梅效用有极大影响!
所以,他从最开始便准备放我走,但无甚站得住脚的理由。
我主动吻上他的唇,唇齿相依时含糊道:“与小道爷一度春宵,即便是死我也甘愿了。”
低低的声儿,婉转魅惑。
冲夷子将我推开些:“别闹,早去早回。”
我低叹一声,佯装幽怨,起身穿了衣裳,自他身后抱住他,往他脖颈轻吻一下,他身子有些颤栗,欲将我腰勾住警告。
我道:“小道爷可要来接我。”
他低哑着声儿,带着几分克制的危险:“再不走,贫道便真不放人了。”
我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满是对冲夷子的不舍。
越是瞧我这般,他便越是信我深爱他无疑。
出了庄园后,我唇边一声若有若无的讥讽,很快消失。
他为人警觉,一般很难对他有何动作。
所以方才红梅引诱他动情时,我见他只有情色,便动作细微在他腰后慢慢用指尖画了个可追踪他身影的符箓。
只有在一次追踪后,他才会察觉到身上有异。
我回了镇上,容寒夫妇被人关在铁笼中,镇上百姓特地拎了臭鸡蛋、烂菜叶往他们身上砸。
还纷纷骂着他们夫妇豢养妖孽,欲将他们夫妇就此关着,折磨致死。
容寒缩成一团,丁溪紧紧抱着他:“会没事,会没事的,玉娘定会来救我们的…”
容寒未答,丁溪往左右瞧,瞧见了人群里的我,当即喜极而泣:“玉娘,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