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她问:“药熬好了?”
丁溪连忙点头:“我悄悄将药给了府中丫鬟,她一直在熬制。”
“那去找丫鬟,我为容大夫治身子。”我道。
丁溪咬唇,犹豫片刻:“那、那他此生只会如现在一般,不会再清醒了吗?”
“不会。”我答了声。
容寒此时不过丢了一魂,再寻回来便可。
回容家后,让人给容寒沐浴后,我便让丁溪守在房外,将容寒带到床榻上,让他躺下。
他歪头木讷瞧我。
似慧根被人夺走。
“衣裳解开。”
他依然望我。
我恍惚明白过来,少了一魂的人岂止是傻,便是日常生活都无法自理。
叫他解开衣裳更是不可能。
我将他衣裳解开后,瞧见那白皙肌肤上已有难看烙印,皮肉成了焦色,随时可溃烂。
完全是触目惊心的状态。
我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丝画面,暗黑的地牢中,我被绑在一个柱子上,对面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烈火里是滚烫的铁钳,狠狠地烫在我身上。
拿着铁钳的人,我看的清楚。
并非冲夷子!
我额上有冷汗渗出。
头疼欲裂,许多记忆往我脑海里涌着。
好似被封印的东西突然松开了枷锁!
我匆忙扶住床帐。
记忆清晰无比。
有连如颜。
有高苍敬。
可这记忆中一些细节,与我之前所猜想那些有点出入。
我手被一人握住,我抬眼。
容寒木讷瞧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