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语。
冲夷子俯身轻咬我耳垂,低低道:“怎么不应?”
“我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他躁狂亦是与我无关。”我佯装只想与他享受这鱼水欢。
不愿再做其他。
末了又补一句叫他放心的话:“且他妻子已答应为你立个牌位,叫你享受香火供奉。”
“他们因果,我不必再介入。”
我嘴角微勾,将他手愈发往心口下拉着,外头丁溪未听见我回答,亦是更加着急。
丁溪急急道:“玉娘,我、我今日恐怕得食言了,我根本无暇准备答谢宴,更无暇准备那‘冲夷子’牌位。”
我当即自水中站起来,刻意面带怒意。
欲找丁溪要个说法,冲夷子将我手腕抓着:“不急于一时,你先去看看那容大夫究竟是怎么了。”
“可他们……”我不太愿意去。
“乖……”低声诱哄,十分耐心。
那松散鬓发落下一丝,到我面上。
我咬唇,委屈的很。
他又哄我一句:“乖。”
此时没必要闹些不愉快,毕竟我已将容寒治好,且丁溪许我为他立牌位供奉香火。
虽于他而言,这香火不过是锦上添花。
总好过没有。
我从浴桶中出来,皎洁白皙玉体带着些水渍,顺着身子往下落。
他拿拂尘勾了我衣裳,替我披上。
“去吧。”
我将衣裳收拢,出了门。
丁溪面上含泪,见我出来才匆匆朝我福身:“玉娘姑娘,方才打扰您了。”
“带路。”我未多言。
我曾答应过,可将容寒治好。
这丢失的一魂,我自也该替他寻回。
只是当前局势复杂,我不可将心中所想透露给丁溪。
丁溪带我过去之后,我便瞧见许多人在拉着容寒,他额头已经有了重伤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