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后院,偏僻的角落有处小楼,平日用作赏景,此时楼上坐着个紫袍俊美的男子,正悠闲泡茶,听得木轮碾过楼梯的动静,抬眸去看。
“秦世子,来的正好,上好的大红袍,今年东南刚岁贡来的,”刘璋倒了杯茶,推过去。
秦昭推动木轮,开门见山的问,“太子这般相请,不是为了与臣喝茶罢。”
“茶要喝,事也要谈,你且用这西洋玩意儿看看那处,”刘璋将西洋镜递给他。
秦昭默然片刻随后接在手中,从短筒镜中看到远处廊庑站着几个侍卫,驻守在紧闭的门外。
府里的丫鬟提着食盒入内,不多时门被拉开,却见个细纱罗裙身娇体软的小娘子奋力往外奔。
还未迈出门槛便被侍卫抽刀逼退。
匆匆一眼,秦昭已看清那娘子便是怜香!
“你的女人,马上要躺在晋王身下承欢,若你不去救,她就只有死路一条,”刘璋依旧在笑,不过是胜券在握。
他知晓秦昭的为人,好赖也是自己的侍妾,哪里能容得别人狎玩。
还是在左相府上!
今日朝内大半官员来祝寿,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传到陛下耳朵里。
晋王是陛下的弟弟。
自不可能严惩。
“殿下为了让臣做抉择,当真是煞费苦心。”
秦昭且不说救不救怜香,便是为了国公府,今日这件事——
他做也得做,做不得也得面对!
“姑娘你好歹吃一些,若什么都不用,待会儿怎么受得住,”丫鬟将饭菜摆好,看向喘着气面色莹白的女子。
怜香身着薄的近乎透明的娟纱长裙,隔着亵裤隐约窥见她两条纤白的腿。
尤其是腿心的风光,莫说是男子,她是个女子都看得脸红。
“我不吃,求求你能不能帮我送个信,”怜香不能待在这里,她会害了大公子,害了国公府。
“奴婢不敢,姑娘还是听话些,省得受罪。”
丫鬟垂首离开。
关了门,怜香陷入绝望,她哪怕自戕,尸身也会让人诟病!
而那扇屏风后的拔步床上,赫然是一应的淫邪器具。
银托子,相思套,硫磺圈,封脐膏,悬玉环,白续带,注了水银的缅铃……
看的她心惊担颤!
她战战兢兢直等到日上中天,廊下忽传来脚步声,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手心攥的都是汗水,双眸死死的盯着门扉。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金线绣制的翘头云履映入眼帘。
怜香缩到屏风后。
那厢的男人嗤笑道,“娇娇儿,躲什么,快些出来叫爷好好看看。”
“别躲了,今儿爷非要好好弄的你水漫金山,那水儿多了,泡着定然舒爽。”
“乖乖的,爷弄的你不疼,那册子上的姿势,由着你挑。”
说的淫邪放荡,直叫怜香俏脸煞白。
她绝望无助,于混乱中脑子飞快的思索,究竟该怎么才能自救,才能不牵连大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