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个时辰,那些流通于市坊的报邸几乎送到各大商贾官员夫人的后宅里。
大楚的报邸专兜售给后宅,夫人们看到那劲爆消息,无不惊得瞠目。
一来二去,贵女间茶话会闲暇相聚,你说与我,我传给你。
即便没有挑明道姓,但也都知晓是晋王与左相家的丑闻。
这才是不知不觉传的满城风雨,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人人尽知,左相的脸彻彻底底的丢了个干净。
沈宅内,沈月娇也看到那份报邸,不由冷笑。
她带着丫鬟去了国公府,府里气氛颇有些不对劲,且不说东跨院安静的很,就连慈念堂也是一副静谧。
“怎么回事,人都去哪儿了?”沈月娇不悦的问了那嬷嬷。
老嬷嬷只道,“老奴也不清楚,大公子两日未回,二公子也……”说到此处,她住了嘴。
沈月娇蹙眉,不顾拦阻去了东跨院,果然除了几个侍卫,哪里还有秦昭的影子。
她恨恨的咬了银牙,转身便去宫里寻梅贵妃。
“姑母,昭哥哥不见了,那贱人也不在,他们,该不是一处吧,”沈月娇坐立不安,总觉得他们是独处,甚至厮磨。
梅贵妃瞥她,“这般沉不住气,一个男人,就叫你乱成这样。”
“姑母知晓,月娇,月娇这辈子的心愿就是嫁给昭哥哥,怎能见他与别的女人欢好,”沈月娇上前,半蹲在梅贵妃身边,扯着她华贵衣袖。
撒娇道,“姑母,好姑母,您帮我想想法子好不好。”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梅贵妃抿了口花茶。
沈月娇眼神阴冷,“把她弄到宫里,您狠狠教训,最好让她残了瞎了,成个废人,看昭哥哥还会被她蒙骗。”
“一个贱婢,倒不值本宫上心,但……”梅贵妃顿了顿,不由想起自己的女儿。
九公主乐安,当年约摸也是对那秦昭有意,只是造化弄人,她女儿没能如愿,如今也不能便宜别的女人。
想到乐安,也不知那孩子在外一切可好。
打发了沈月娇离开,梅贵妃靠在美人榻,没多久,远处响了几声鸟鸣。
梅贵妃闻声,妩媚一笑,随后描眉画目,涂了上等的口脂胭脂,娉婷去了不远处的小花园。
她摒退了宫女太监,独自在园内,寻了个僻静的假山,等了片刻便见着蟒袍妖冶的男子缓步而来。
两人对视一眼,梅贵妃朝他勾着手指,“王爷还真是好兴致,在哪里都能玩得起来,如今全程官家夫人小姐,都知晓你的风流韵事。”
男人正是晋王刘麟。
刘麟笑的猖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那些个女人可没劲,不像娘娘这般……”说着他走到美艳妇人身侧,伸手在她丰润上揉了把。
这事儿还不是心领神会。
一番云雨之后,刘麟整理衣袍,看向靠在假山上发鬓潮湿的妇人。
他也没多加留恋,拱手笑着,“娘娘,臣弟这厢先走,待稍后再来与娘娘好生叙旧。”
梅贵妃哼了声,男人麽,办事儿时一副嘴脸,得逞了又是另一般模样。
她歇了片刻,收整衣裙,理了理凌乱的发鬓这才款款走出假山。
却说玉泉山中,秦昭手口并用,倒没有委屈自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