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倒没想到会惹怒秦昭,小心翼翼的上前,生出胆魄来倒了茶奉过去。
岂料秦昭只神情淡淡看着他,既不伸手也不言语。
怜香捧着茶水,直至手腕发酸,忍不住咬着唇将那茶水一口含入口中,双手攀上他肩头,踮脚想将温茶渡入他薄唇里。
一来三去,柔软的舌尖带着点茶水的淡香,沿着他唇线描摹。
那双小手更是捧着他的脸,时不时的揉一下他耳垂。
带来的刺激岂是一句话能言说。
待至最后那一壶茶喝了大半,余下的皆洒在两人衣衫。
秦昭被她勾的火气蹭蹭蹭直冒,末几抱着她坐在书桌的椅子内。
怜香便眼睁睁看着他净了手。
“上次想用这个,看你觉得疼就作罢,这次给你试试,这狼毫是新的。”
怜香看着那长长的狼毫,虽惧怕,可心底知晓眼前这位财神爷,得罪不起。
她咬牙,扮出羞涩模样点点头。
事毕,怜香身软无力的伏在他怀里。
也许是温情之后,他格外有耐心,竟帮怜香清理身下水液,随后沐浴更衣,与她躺在一张榻上。
京城内,有人欢喜有人忧。
晋王关押入刑部大牢,此前巴结他的官员惶惶不可终日,尤其是主动献身的杨淑仪,焦急之下竟买通狱卒企图毒杀他。
还未三堂会审,刘麟须严加看护,唯恐同党来劫牢。
那投毒的狱卒被抓了个正着,慌慌张张的道是有人给钱办事。
如此一查便查到杨淑仪。
皇帝怒不可遏,知晓牵扯到后宫秘事,当即下令处死了那狱卒与相干的衙差,又杖责杨淑仪将其打入冷宫,废了六皇子的皇子职位贬为庶民。
左相实没想到女儿聪明反被聪明误,在他即将退仕时要晚节不保。
还不等皇帝召见他,左相杨承便以老母病逝丁忧为由,主动递交告老还乡的折子。
皇帝倒算爽快,念在他多年劳苦功高,直接允了。
如此,待左相匆匆收拾了行囊离京那天,京城还未天亮,街巷一片雾蒙蒙。
昔日左相也提携不少官员,在朝中算是有所结交,却未有一人前来送行。
薄雾后的马车上。
太子挑了帘子往外看,唇角微勾,笑道,“杨承这些年也风光过,只是他触到了陛下的逆鳞,后宫嫔妃参与党争,是忌讳。”
坐在对面的秦昭借着缝隙看到稀稀落落的送行队伍,眸色幽沉。
秦昭心有疑惑,已然猜测到了什么,心下暗惊。
侍卫之前便发现杨淑仪去过晋王府,前后两个时辰才出来,里头发生何事可想而知。
皇帝的妃子与胞弟媾和,传出去的确有辱皇家门面。
而看太子的神情,一派松快,显然是对此并不意外。
莫不是借着打击晋王连左相也一并拔除了。
“知道我为何唤你出来?”太子看向秦昭。
秦昭拱手,“还请殿下不吝细说。”
“人都有两面,左相早些年与右相在朝堂上分庭抗礼,曾经坚决反对要立我为储君,是因宫里还有个六皇子是他外孙,他想做国丈,”说到这儿,触及了太子的那段往事。
“可母后缠绵病榻,时日不多,加上我浴血奋战刚将皇城从先太子手里抢夺回来,父皇便不予理会坚持立我为储君。”
秦昭点点头,“臣知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