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谢长生的伤,怜香少不得多担忧,如今是不能再送弟弟去书院,那边也无人照顾。
更无法擅作主张的带他回国公府。
眼见她神情彷徨哀伤,一双杏眸盛着水光,宋永临软声道,“不若将长生送到附近的客栈,我来照顾他,国公府是何种地方怎么可能由着你将长生带进去,没得那位老夫人又要磋磨你。”
怜香倒不怕被磋磨,只是须得与大公子说清楚。
她想了想,臻首微点,“那便多谢宋先生,银钱我稍后会还给您。”
“你我之间何须提这等俗物,我只恨自己……”余下的话他未曾出口,只淡淡笑着看她矫魅面庞。
勉强压制住心底绮思,宋永临安排了马车,将谢长生送去附近客店。
怜香交代了弟弟好些事宜,看着夜色渐浓,方匆匆与宋永临作别。
送走怜香,宋永临原地伫立看着佳人背影,又从袖中摸出那方帕子抵着唇,嗅着吸着,眼底露出迷醉神情。
一辆马车悄没声息驶过来,车帘遮的严严实实,自帘后传出日前小公子的声音。
“宋先生只管继续,不久之后,谢姑娘便会对你投怀送抱,届时你二人成就美满姻缘,先生可莫要忘了请在下吃杯喜酒。”沈月娇拿腔拿调,故作低沉。
宋永临回神,朝马车俯首作揖,“定不会忘了公子的恩德。”
“那,那在下还要等多久?”他白日抚着娇娘软背柳腰,早已神魂激荡,恨不得早日娶了她,一解多年相思之苦。
小公子却笑,“秦昭是何人,他虽流连花落眠花宿柳,却智谋足够,你要从他手里救出谢姑娘,就急不得,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如此,在下便静候佳音!”
国公府东跨院
灯火幽微,怜香回到院内察觉气氛有些压抑低沉。
那些侍卫看她的神情莫不怪异。
她小心翼翼去了秦昭卧房,房门大开,但见一身月白宽松长袍的英伟俊美男子端坐桌案前,想来早已沐浴过,发丝犹带着水汽。
清冷惑人的五官掩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他此刻表情。
怜香深吸口气,红唇扯出笑,乖觉取了帕子给他擦拭半湿的发。
“爷洗了发怎的也不擦干,这寝衣都湿了,”她哭了许久,嗓子带着淡淡鼻音。
秦昭面无表情,只问,“去哪里了?”
怜香毕恭毕敬,一面细细给他擦拭墨发,一面将提前想好的说辞道出,“奴婢想着给大公子做件外衫,丝线不够,便想着出去买,可那店家早早关了门。”
秦昭猝然抬了眼眸,冷冰冰的眸子里倒影着她苍白的玉容,怜香不敢与之对视,殷勤的擦好发,去解他腰间绦带。
打算尽心尽力的服侍的他通体舒畅再说长生的事。
秦昭冷笑,抓过她的手,力气极大,握的她不住低呼。
“疼,”怜香见他眼神冷冽,当下咬着红润唇瓣,娇声道,“爷您弄的奴婢手疼。”
秦昭却没理会他,反手将她衣裙拉扯开,刺啦一声响,单薄的布料碎成几段,飘落在地上。
怜香被他吓到,下意识挣动。
她体内生汁的药性早解的八九分,偶尔受到刺激仍会溢出几滴白水。
“呜,大公子是不是想要了,奴婢给您弄,”她这般淫词说的甜腻勾人,只是眼底藏着惊怕。
秦昭看出她的违心,紧绷着俊脸,冷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爷再问你一次,方才去哪里了,当真是去买丝线?”
说着手上愈发凶狠。
半晌听到她哭声,秦昭陡然醒来。
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