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将怜香弄死不成?
赤红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秦昭抽出手。
夏日多雷雨,忽的一声惊雷,白光闪过,映照着怜香苍白惨烈的面庞。
她已然哭的气噎,坐在他腿上,大敞双腿,衣衫凌乱。
秦昭不发一语,脸色铁青的起身,见她颤巍巍的站不住,控制着想去搀扶她。
见他要走,怜香慌忙擦去眼泪,带着讨好的看向他,“奴婢,奴婢下面还未湿所以有些疼,现在好了,爷不要走。”
寻常拆钗环衣裙衬的她娇婉动人,加上性情柔顺,更能叫男子癫狂。
莫怪那宋永临念念不忘,也莫怪姚村那些男子三五不时的骚扰她。
秦昭目光流连在她玉白雪肤,虽怒着,可骨子里倒是实在,生出热痛的痒。
他勉力压下狂念,神色喜怒不明,陡的推开怜香,冷声道,“真当爷非你不可!”
话毕,大步离开。
怜香抱着破碎衣裙,傻傻的站在原地。
夜空轰隆一声,雷闪电鸣,那道颀长英挺的身影快速融入夜色。
这一夜,怜香忐忑难安,睁着眼坐在檐下。
等到次日天放晴,她踩着积水,出了东跨院的门,便听到几个丫鬟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昨夜里大公子去了偏院,也不知怎的宠了那些歌姬,听闻有个歌姬口里叫着‘不要不要’,却是疯着跑出了偏院。”
“真的啊?大公子这般生猛?”
“可不是,要是能与大公子一夜春宵,便是让我疯上一回也值!”
丫鬟互相打趣,无人注意到站在角落的怜香。
她心间说不出的酸涩,仿佛被蚂蚁狠狠蜇一口,眼底漫上热意。
金枝知晓昨夜的事,特来寻她,“你和大公子是不是闹矛盾了,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怜香扯出笑意,“大公子本就是国公府的世子,他做何事,我们做奴婢的无权过问,以后你也注意些当心被人告到老夫人那,给自己添麻烦。”
金枝拍着胸脯道,“孙嬷嬷走了,如今田嬷嬷可不是那黑心的,谁敢乱嚼你舌根,我打的她满地找牙。”
大不了被罚月钱!
怜香感动的噗嗤笑出声,“你这般厉害啊。”
说话间便看到紫色衣袍的俊美郎君,衣袂翩翩而飞,仿如神祗出现。
怜香怔怔看向他,只觉得隔了一夜,他身上那股冷意森森迫人。
秦昭目不斜视,吝于一个眼神。
他对怜香这般冷漠,昨夜里又弄的几个歌姬狂乱大叫,立时传遍了国公府。
秦夫人知晓后,起先是痛快的,美色误人,想来长子是看清楚了。
可又担心秦昭不顾沈家颜面做出此等淫乱事,实在有悖于父辈间的情意。
果然此事传入沈家。
太傅沈松林直接派了人来取回孙女的庚帖。
道是两家与其来日结成仇,不如就此断了姻亲。
依着他对秦昭的了解,儿郎自有远大抱负,必不会沉溺美色。
于是下差后,沈松林便亲自往将军府走了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