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峰捧着空药碗,问道,“公子,还送香姨娘回去吗?她这样,也禁不住折腾了。”
的确,一来一回颇为费时间。
常将军起了个大早,昨晚将他好奇的整夜都没睡好,甚至半夜起来听墙角。
小将军为了个少年郎君,那叫一个紧张。
“要不就带着吧,也没什么,到了南水安置在客栈里,咱们做咱们的正事儿,”常将军在门外吆了一嗓子。
秦昭看向榻上还未完全清醒的怜香,想了想,点点头。
他吩咐严峰,“你去安排马车,我与常将军先行去南水,待你抵达再汇合。”
事毕,等了片刻,马车套好后,将怜香裹着薄毯抱到车内,小心的放在小榻上。
怜香吃了汤药睡的安稳,睡梦中被惊醒,看到昏暗车厢内,大公子就坐在她身边。
他拿着温热的帕子给她擦额上的汗,低声道,“你这样回去爷不放心,前面百里便到南水境内,届时你便在南水等爷。”
怜香自烧的糊涂,怔怔看着他俊颜,“您要把我带在身边。”
“这是不得已的法子,回程的路若是再遇到劫匪,虽说有侍卫在,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你留在爷身边,差几个高手护你,爷方能无后顾之忧。”
他神情严肃,与往日有些不同。
怜香想要坐起,却被他大掌轻按住肩头,“就这么躺着,爷得先走,南水那边事情紧急,待你到了自会有人安排。”
“危险吗?”怜香一把握住他的手,柔嫩的手心因为高烧,汗津津的。
男人薄唇勾出淡笑,“爷十三岁随祖父出征,什么惊险没见过。”
怜香还是不放心,他反手握住她,语气更是难得的温柔,“爷暂时顾不上你,路上吃喝莫要苛待自己,若到了南水再发现你瘦了,看怎么罚你。”
说完,大掌恶劣的捏了捏她身前一对木瓜,隔着衣袍,力道不轻不重,捏的她微微哼出声。
秦昭目色发沉,“爷走了。”
随后便抽出手,撩开车帘,长腿一跨,下了马车。
车外隐约能听到他叮嘱严峰等人,不多时便听到另一道粗狂的声音。
马蹄阵阵,掀起阵阵泥尘,在晨曦之下朝着南水继续前行。
其后两日功夫,秦昭快马加鞭,赶到南水。
当地的布政使见着他,殷勤的备下酒菜,将近些日子齐国那边的动向一一禀告。
“说来也怪,之前虽说也有道上劫匪,但只劫走货物,鲜少会取人性命,最近几次,连着死了十七八个货商。”
布政使叹口气,一副为难神情,“这也并非是本官治理不严,实在是那劫匪过于猖狂,还请秦世子在陛下面前替本官说上那么一两句。”
那美艳婢女上前倒酒,穿着纱裙,丰满的雪山颤巍巍的隔着一层布料蹭他的手臂。
常将军那边亦是如此,有个美婢斟酒,他却是个粗人,眼下是来办正事不是来玩女人。
当即就将娇娘一把推开。
他力气大,那女娘脑袋磕在地上,血洞里哗哗流出热血,吓得其余几个婢女连声尖叫,争相往角落里缩。
“你这是要贿赂我们不成,又是美酒又是美女的,依老子看,这些个劫匪能次次得逞,便是你的缘由!”
常将军愤而拍桌,长桌一分为二,珍馐酒水尽数洒在地上。
布政使吓得面色灰白,忙道,“将军何出此言,可莫要空口白牙污蔑本官!”
两国交战,提前送战书,且保留商榷时辰,这等要事,布政使自然不知,他还当是为了边疆的杀人越货案。
少不得多想,便提前找了几个美艳的婢女,准备献宝,没想到这个常勇是个莽夫。
说话恁难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