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太过美妙,以至于他有些后悔将那美人儿让给秦如晦。
随意的捞过长袍,他丝毫没有遮挡的意思,便往榻上一躺,从拔步床内侧的锦盒里翻出画卷。
打开后,便是副端庄柔美的美人图,眉梢眼尾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看着看着,九皇子忽然坐起身,死死的盯着美人图,双目炯炯发亮,喉咙里发出嗬嗬笑声。
像,实在是太像了!
这世上怎会有这般想象的人!
白日在楼上看到楚翎羽的妹妹,只觉惊为天人,很是意动,现下对着画像,从眉眼到鼻唇,才惊觉为何有那种感觉!
她与这画像上的美贵妇足有六分相似!
便是三两分都足够让他癫狂。
九皇子朗声大笑,吓得帐外的众人纷纷跪下,惶惶不安的将脑袋抵着地面。
“本殿下遍寻四海,终于叫本殿下找着与你相似的人儿了,母后啊母后,你可叫儿臣想到骨子里了。”
话毕,他对着画像中的美艳妇人狂肆而笑。
大齐的九皇子有个不为人知的辛秘,肖想当朝皇后!
只可惜母后被父皇保护的太好,十多年,他都未曾再见过母后。
那个老不死的,专门垒砌了金屋将母后藏在里头,他平日只能看着画像聊以慰藉。
“儿臣弄不到您,是为此生一大憾事,可如今这有了个与您这般相似的美人儿,若她是您,该有多好。”
九皇子只是这般想着,心头愈发火热。
另一边,怜香叫的嗓子都哑了,更是羞的满面通红。
她躺在秦昭身侧,背对他,纤瘦的后背蝴蝶骨微微凸起。
秦昭何曾不是煎熬。
看着面前软白的背脊,不由有些怔然,探出指尖抚摸她凸起的秀骨。
怜香微微颤抖,“爷,您……是不是还难受?”
“我没事,缓一会就好,你这手上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将那方小手凑在唇边,呼了口气,眼底溢满了疼惜。
“只是不小心弄到的,这几日都有抹药,”她受不住他火热的目光,红着脸蜷在他怀里。
“那为何跟着商队到了大齐?好好与爷说清楚,要是让爷知晓你敢瞒着,仔细你受不住惩罚,”她太小了,伸长手臂几乎将她整个儿纳进怀里,像个蚕茧似的包裹。
怜香咬唇,小声的将客栈里被官兵搜查的事告诉他。
秦昭脸色登时不善,暗讽那布政使真是个不怕死的,一面拿着虚假消息搪塞他一面纵容自己儿子行凶作恶!
这等国之蛀虫实在不堪大任!
他小心的扶起怜香,细细察看她身上伤口。
怜香缩了缩脚,低低道,“咱们何时走,那位九殿下行事太过癫狂,您与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谨慎。”
这话只他们两人能听到,铜管也被秦昭用衣物堵了小半。
“关心爷呢?放心,爷早有打算,”秦昭将她小脚套上雪白罗袜,捞过衣裙给她穿。
怜香不习惯的扭着身子,“奴婢自己穿就好。”
秦昭却揽着她的腰,一使劲,拽到怀里,两人肌肤紧紧相贴,彼此都感到难得的情愫。
“爷知道现在时机不对,但爷就是想问一句,你千里迢迢追来,只是担心爷误会于你,还是担心自己以后前途富贵不保?”薄唇抵着她耳骨,呼出的热气一股股的灌进她耳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