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房门被推开,怜香并未睡着,僵着身子不动,感到床帐被撩开,熟悉的气息罩过来,男人略带着凉意的指腹轻轻触碰她脸颊。
似贪恋那点柔软,从眉毛轻抚到唇瓣。
怜香长睫抖了抖,秦昭顿了顿,笑着问,“装睡呢?待会儿,爷便来陪你。”
一刻钟后,他洗了澡回来,掀开被子与她躺在一处,因着是夜间,本不想闹她睡不好,但怜香偏往他怀里拱。
“不想睡了,嗯?”秦昭喘了口气,控住她细腰。
怜香闷着脑袋,不吭声,闷着声的去讨好他。
“怎么回事,今晚这般主动,小娘子是想要了?”
秦昭的手探到她衣摆,钻进去,抚着细滑背脊,声音沙哑的道,“不说话,爷就要弄了,弄的狠了你可别哭,哭了也不会停下来。”
怜香嗯了声。
秦昭喘的极其好听,性感魅惑。
这夜里,翻着花样的在榻间嬉戏,末几,秦昭粗喘道,“知你不喜,以后这般事只要你不愿,便不做。”
“可是以前……”怜香不解。
“以前是以前,你总有气我的时候,”鼠蹊处的快感叠加,但远没有此刻将她拥在怀里来的满足。
秦昭却没注意到,怜香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
怜香知晓他说的是宋永临,那方才他与别的女子搂搂抱抱的,又存了几分真心?
两人心思各异。
秦昭是不想她担心即将到来的危险,而怜香则因陌生女子的闯入生出些许彷徨。
世道本就待女子苛刻,多少郎君最后负了身边人。
她又怎能期盼那份罕有的真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却说秦昭自成了九皇子的入幕之宾后,出入府门倒比旁人多了几分松快。
加上他本就有独到学识,很快便揣度出九皇子意欲夺取南水封地。
“父皇年纪大了,太子过于宅心仁厚,遇着大事总瞻前顾后,本殿下倒是觉得四皇兄有经纬之才,可惜……”九皇子靠在锦枕上,执酒樽,轻摇慢晃。
故意这般说,想看看席间的幕僚有何反应。
年长的幕僚附和,“草民等倒是觉得九殿下亦有雄才大略,何必趋于四殿下。”
啪的一声,酒樽掷于地上,九皇子脸色阴郁,“放肆,你这般说可是要本殿下担个觊觎皇位的罪名。”
秦昭早就在这几日查到九皇子与四皇子暗中有了首尾。
如今当着众人的面故意说这番话就是有反水的意图。
“殿下莫要动怒,早前草民说过为万世开太平,本朝有能者居上,谁能为百姓谋个好前程,谁才最有资格做这天下的主。”
秦昭这话,说中九皇子心里。
是以九皇子独独将他留下,以言语敲打他,询问他该如何才能做这天下的主。
“殿下聪敏,草民只是商贾出身如何能在殿下面前卖弄,”秦昭一脸谦虚,言语间多有忐忑,似乎担心这掉脑袋的事会让他陷入绝境。
九皇子瞧他一副受怕模样,许以重利,“先生只管说,此处又无旁人,谁会传出去,有本殿下保你,没人敢乱嚼舌根。”
秦昭喝酒壮胆,大放厥词,“殿下便该与那四皇子虚与委蛇,待时机成熟,四皇子与三皇子斗起来,您也莫要掺手,只管在旁看着就好。”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