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所有侍卫去城内大街小巷,苦于无果后,浑身透着冷意的坐了会,便提笔画了副画,准备去拜见太子。
“公子,您要是迈出这步,大齐的太子会疑心您与九公主有关,到时咱们的身份恐会暴露,”严峰拦在他身前。
一旦暴露,太子焉能就此放过他们。
秦昭脸色阴沉,攥着那张女子的肖像,陷入两难境地。
他来大齐是承了皇命在身,如今形势紧迫,若因此暴露,的确会给其他兄弟招来杀身之祸。
好半晌,秦昭回过神来,将画像仔细叠好拢在袖中,随后道,“所有的兄弟,继续去找,将子时往后出现在尚书府外的人查个清楚,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这几个字如尖刀利刃,只在舌尖滚过一圈,便能尝到浓重的铁锈血腥味。
侍卫领命出门。
严峰却不敢深想,若香姨娘真出了什么。
大公子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户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喉颈被割,虽捡回一条命,却吓得大小失禁。
崔家报官后,全程搜捕秦如晦,没想到这档口被人爆出秘闻丑事。
说是崔家小妾怀的孩子不是侍郎大人,原本要缉捕伤人的歹徒,后来改成处理家事,侍郎一怒之下,绑了小妾去沉塘。
此事传到宣帝耳内,宣帝召见崔侍郎,痛斥一顿,勒令他闭门思过。
鸡飞狗跳了的闹了一阵子,四皇子听说这茬,从中知晓了还牵扯他的王妃,嘴角不由扯出冷笑。
女人闲得慌就是会找事,这还背着他结识什么商贾,说不准是瞧中个白面郎君想豢养人家。
乐安失魂落魄的让婢女打了水,只坐在浴桶中,想着秦昭那般骇人神色,浑身都冷。
她蜷成一团,那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
乐安惶恐去看,四皇子边走边解了衣裳,待走到浴桶前不由分说抓住她的发。
“本殿下没满足你,叫你个废物还要出去找野男人?”
这等屈辱,乐安不想忍了,她便想挣扎,却被四皇子连着扇了几巴掌。
“贱妇,背着本殿下又是勾引谁了,那崔家的小子?”
四皇子看着浴桶中失神恍惚的美人,顿觉晦气,忍不住啐了口随后穿戴好出门。
乐安却是被蹂躏的呛了几口水,勉强挣扎着爬出浴桶,浑身颤抖的诅咒那女子。
“若我得不到,便是毁了也不会叫任何人得到!”
四周被黑暗笼罩,怜香只觉得浑身疼的麻木,睁开眼,什么都看不清,只隐约能听到有人说话声。
“阿山,阿山快来,娘给你捡了个媳妇儿。”
“什么媳妇儿……”
亮光照进来,怜香仰着脸,才知晓自己坐在木桶中,面前的陌生妇人好似她昏迷前最后看到的人。
怜香记得她奋力抵抗那九皇子,用秦昭给她的匕首将人刺伤。
四处躲避九皇子的人,从角落的狗洞钻出来,又因持刀时反被九皇子伤到,终致昏迷。
妇人让阿山将她抱出来,阿山扭捏着看向少女,整个人都像煮熟了般,浑身发红。
“个没出息的,把人抱出来,洗干净,就是你媳妇儿了,”妇人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向窗外,生怕被人发现。
怜香喘了口气,细白的脖颈一歪,竟再次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三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