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俏回房间去了。
陆天风有些虚脱地躺在床上,评估着厉俏对这件事的态度和反应。
下午两次云雨都没这么累,但是面对厉俏,感觉太耗神了。
作为二十多年的老对手,他对厉俏是了解的,表面风平浪静不动声色,暗里却是急风险浪暗潮汹涌,一旦时机成熟,出手狠辣不留余地。在陆天风的印象里,厉俏就像一只猎豹,一旦咬住对方的喉咙,不达目的绝不松口。
他想起厉俏被郝连才骚扰,表面上却依然尊敬有加,仿佛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可是在当她当了纪委书记后,办的第一个人就是郝连才。
当时为了牵制厉俏,尽管他也瞧不起劣迹斑斑的郝连才,但还是抓住机会,联络了部分老农口的人,轮番去找厉俏说情,劝她对老领导网开一面,但厉俏不为所动,非要置郝连才于死地。
也幸亏郝连才平时更热衷于吃吃喝喝找女人,企业也都知道他的癖好,一般都是带上美女请他吃吃喝喝的多,送贵重物品和现金的反而少。厉俏挖地三尺也没有凑够多大数额,郝连才这才过了一劫。
但最终她还是将郝连才送进了监狱。
一般情况下,人进了监狱,财物追缴得就不是那么严格,但厉俏挖地三尺的对待郝连才的赃款,甚至逼得郝连才的妻子卖了房子上缴赃款。
陆天风及时对郝连才的妻儿给予了诸多的照顾,顺便造了造舆论,树立重情不忘本的形象,那一段时间,他不论从口碑、形象还是凝聚力,都占据了上风。而厉俏明知被非议,被指指点点,但她全然不顾。
这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陆天风心里有些忐忑,上一世江若雪和陈璐瑶被自己连累,现在韩英可千万不要成了她的报复对象。
尽管下午车里的两次已经让他身体疲乏,但却依然辗转忐忑难以入睡,最后他宽慰自己,厉俏最看重的并不是情感,而是权力。只要在权力方面,自己不与她争抢,让她一步,自然也不会结下深仇大怨,她也就没有疯狂报复的理由。
直到后半夜,陆天风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陆天峰起床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他简单洗漱还没出门,王勇就打来了电话,说今天绿康的第一家放心肉店开业。放心肉店的牌子,所里也已经做好。绿康的想法是,能不能搞一个小型的授牌仪式,想邀请陆天风参加。
“这个授牌仪式还是必要的。”陆天风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事你跟老牛说一声,授牌仪式让他代表所里参加。
这事让老牛参加,陆天风是有经过考虑的。老牛是个实在人,也还算有些责任心,自从他来了以后,在配合工作方面,总体也还算比较好,基本没使什么绊子。
最近,陆天风发现老牛在所里有点边缘化 ,他的重要性还不如几个队长。这倒也不要紧,重要地是陆天凤有几次发现,有个别的队员甚至队长对老牛明显不太尊敬。
这个风气要不得!陆天风准备有意识的提高老牛在所里的地位。
洗漱完毕,陆天风穿好衣服出了小院。
当市长的时候,只要一出门,小车就在门口停着了,车门都不用自己开。
看看公交站牌下的一大群人,陆天风懒得去挤,便给刘刚打了个电话。结果刘刚正在天食集团门口守候,过来要二十五六分钟。
“算了,有这时间,走着也到了。”
用个车也这么不方便!
陆天风有些心烦,但又不便给刘刚发,挂了电话又给高邮打了过去:“许静学车的事怎么样啦?”
“陆所,已经联系好了,想请您过目后马上去报名。”
“你吃屎都吃不到热的!”陆天风气恼的挂了电话。
好半天,终于打上了个车。
来到单位,刚一进门,高邮便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把一张纸递给陆天风。
陆天风扫了一眼,纸上列了几个驾校,并详细注明了学车位置的远近和学费的高低。甚至还简单排了个序。
这小子倒是干办公室的好材料。陆天风看了高邮一眼,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