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上了索道才发现,这里的缆车并不像泰山那样是封闭的,而是像个铁笼子,除了底以外,都是铁棍组成的。
刚开始大家还相互打趣,说对方像是笼子里的猴子,结果还没到半山腰,不知从哪里就起了一阵狂风,而且越刮越烈。
笼子被吹的东摇西晃,里面的人死死抓紧铁棍,很多人开始尖叫。
朱虹吓的白了脸,两手紧紧握住铁棍。笼子被吹的最厉害的时候,差不多能接近到九十度,手上没劲的人,有几个人就跌倒在笼子里,随着摇晃而不停地东倒西歪。
朱虹那小体格自然是支撑不住,一只手很快脱离了铁棍,另一只手眼看也抓不住了。
就在她感觉马上要跌出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腰上一紧,被牢牢抱住了,身体后面也有了依靠,顿时感觉安全了很多,她惊魂未定的回来看看,果然是陆天风。
陆天风本来两手抓着两根铁棍,身体异常稳定,但现在一手抓铁棍,一手揽着朱虹的腰,自然也站不稳了,随着缆车的摇晃不停的摇晃,好在朱虹两手紧紧抓住铁棍稳定了许多,她的腰也给陆天风带来一些支撑。
就在两个人还在勉强支撑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
往上走的缆车和往下走的缆车,本来是平行轨道谁也不碍谁,可是这一摇晃,两个缆车就发生了碰撞,
对面缆车下方突出的部分插入了这辆缆车的铁棍中间,而且还死死的别住了。
这一下,整个两条线上的缆车都停了下来。
这时,没有人尖叫,两个缆车里的人对望着,脸色发白,有些甚至流下汗来。
朱虹的身体微微发抖,她抬头往后看了陆天风一眼,声音微微颤抖:“是不是我害了你?”
陆天风弯下腰,将脸贴在朱虹的脸上:“有我在,怕什么?就是掉下去了,我到时把你往上一推,你也没事!”
朱虹有些感动,没刚才那么害怕了,但也许是更害怕了,她猛地转过身,搂住陆天风的脖子,嘴就吻了上去。
陆天风赶紧直起了身子躲开,左右看看,车厢里的人都在惊恐中,倒是没人注意到他俩,这才对朱虹小声说道:“急什么,等晚上!宾馆也行,黄泉路上也行。”
听到黄泉路,朱虹更紧张了:“你别乱说话!”
“你等会。”陆天风放开朱虹,扶着铁棍一步步挪到两辆缆车勾住的地方,用手推了推,纹丝不动。他蹲在那观察,发现两辆缆车摇晃的时候,总有一小段时间,这个位置是有些松动的,但等停下来,就又牢牢的勾别在了一起。
陆天风试了几次,终于在一次摇晃中,将两辆缆车分开了。
两个笼子里的人都发出了欢呼,声音传到其他笼子,也开始欢呼,那些爬山的人也跟着喊,尽管有可能他们不知道为什么。
缆车又重新开动了,尽管车厢还在摇晃,但里面的人们已经镇定了许多。
朱虹干脆不再抓铁棍,双臂紧紧环绕在陆天风的腰上,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陆天风倒是能腾出手两手握棍,感觉稳当多了。
总算有惊无险的上了山,跟着导游逛了一圈天色就暗下来了。
但是此时风更大了,大家都不敢再坐缆车。
有人提议,在山上住一晚吧。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强烈支持。
可是等到了宾馆才知道,哪还有房间了,经过前面缆车的这一番惊吓,很多人都跟他们一样,不敢再坐了。
就在大家纠结是摸黑下山还是在大厅里蹲一宿的时候,有一大家子携老扶幼的过来退房,孩子发烧了,要连夜下去。
王波赶紧把这间房订了下来。
这虽然是个大房间,可是也只有上下铺八张床位,队伍里可是有接近二十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