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的同志一声令下,立即冲过来几个人,将镇长林旭拖出去扔进车子里。
林旭丧心病狂,双手使劲地捶着玻璃窗,喊着许河的名字叫骂。
车子渐行渐远,林旭的骂声依旧没有停。
既然林旭认定是自己举报的,许河也懒得解释,越描越黑的道理他懂,并且这种事还能解释吗?
怎么解释?
像谁解释?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许河都没有缓过神来,就听见耳边又是一阵咒骂。
“你们说说,这小子怎么这么真不仗义,镇长帮他大忙,他却暗害镇长?如果不是镇长亲口说出,我们怎么可能想到他就是一个隐蔽在镇长身边的毒蛇?这许河你还是人吗?有他这样暗箭伤人的吗?他这是丧尽天良!”林金虎斜着眼睛看许河,骂骂咧咧地说。
“哪里,人家许河这才是堂堂正正两袖清风,是领导队伍中的好同志,我们都要像他学习啊!”办公室主任石长涛阴阳怪气地说。
“我们早就知道镇长将他外甥女的名额挂在镇政府,都好几年了,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他这种乱屁股的事,他这一来,就将等于林旭置于死地,许河这个狗东西厉害啊!”
“我想象着,许河那个狗东西是不是为了篡夺镇长的权利来的?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不仅仅害了镇长,还害了吴小溪,那天的车祸兴许是他故意制造的,就是为了搞那女司机。”
“这个许河,他个小王八羔子,我们得想办法让他趁早滚出青菱镇,他妈的隔壁,如果久呆这里,我们都会被他害得很惨,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给老子们死远些去。”
林旭被逮捕后,镇政府暂时安逸了几天。
那条通往白鹤村的道路也像模像样地开工了。
但是,随着镇长林旭的再也回不来的事实,让镇政府的几名想要再升一级的几个人蠢蠢欲动。
其中就有林金虎。
他原本是镇财务所所长,但比起镇长的权利与官气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他的意思,百丈竿头更进一步,尽快拿下镇长的职位,他财务所所长的职位由他的兄弟林小虎担任。
刘小虎是民政所的会计。
如果林金虎当上了镇长的话,刘小虎当上了镇财务所所长的话,那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你们别急,等几天再看看,也许会空降一位镇长过来,也不足为奇。”王德明在小会议室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分析说。
石长涛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从他阴霾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强烈不满。
镇长出事了,对石长涛而言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镇长这个职位可比自己现在这个破主任强得多,工资高,待遇好,镇政府的二把手,炙手可热,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升迁机会,自己说什么也要争取。
王德明又弹了弹烟灰,嘴角扯了扯。
开会是不允许抽烟的,这规定还是他亲自规定的,现在他却自己打破了规定,从这方面就可以看出他的心里也是极不平静的。
他耳边又想起干女儿的声音:“干爹,我已经在乡里干了四五年妇女主任了,早干腻了,说什么你也要帮我争取这个机会,如果我当上了女镇长的话,我给你当一辈子‘干女儿’,想方设法侍候你。”
一辈子的干女儿,何其诱人的交易,而他这个干女儿还不到三十岁。
“散会,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