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直接飞身上前,左手指尖微钩,便将玉牌招了出来。
右手食指寒芒微闪,抹向孟泽脖子。
竟然没有使用一点法术,纯纯肉搏。
“那你试试看我能不能死!”
孟泽狞笑,他猛的发力把我推向萧羽殇,匕首却朝着玉牌砍去。
他在赌。
赌萧羽殇会先救我。
赌萧羽殇不会允许玉牌破碎。
如此,他便赢得了先机。
然而他们谁都没想到,变数竟然在我身上。
我纤小柔弱的身体仿佛清风拂过的柳枝,突然弯折出不可思议的弧度,伸出双手去捞玉牌,把它牢牢护在怀里。
于是,我成了活耙子,被迫承受了全部的杀招。
前胸一刀,后背一掌。
疼得我眼前阵阵发黑,吐血不止。
我去,我究竟是大脑里哪根弦搭错了,才会这么作践自己?
以至于连近在咫尺的各种悲痛惊呼,都听不大真切。
只能用指甲死死抠住孟泽溃烂的皮肤,用来发泄心中愤恨。
孟泽手忙脚乱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
他可不想让我死。
我死了,他还怎么得永生?
我含着药丸艰难转头,露出苦涩至极的笑。
“谨寒哥哥,不悔哥哥,你们别难过,我没事。”
“殇真人,玉牌没碎,国运……我和你一起守护……”
我终于从这狗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波澜。
好像是震惊,又好像是动容。
能从这冰山脸上看到情绪浮动,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差点搭上我半条命。
本姑娘铺垫了这么多,将来他要是敢不对本姑娘动心,那我就挖出他的心来煎了下酒喝!
“老夫不陪你们玩了!”
孟泽怪笑一声,打了个呼哨。
暗夜中突然漂浮出许多如浓雾般的黑影,逐渐逼近。
他们好像没有生命,却又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不论是谁,不小心触碰到这些怪物,不是被腐蚀了衣角,就是腐蚀皮肤。
吓得众人四散逃窜,惨叫连连。
混乱中,孟泽早已挟持着我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