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猜到了什么。
她唇角瞬间勾得老高,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刺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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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潞州一处二进小宅内。
“公子,信上写了什么?”
小厮流云从门口走进来,怀中还抱着大包小箱,将所有物件放在地砖上,直起身子边擦汗边好奇地问坐在院中的段言朝。
段言朝将手上的信重新折好,轻轻叹了口气,“大哥的状况分毫不见好,每日都不见人,也不用膳,精神头越来越差,眼下人都瘦了五十斤。”
再这样下去就成了废人了。
流云将那些箱子都打开,望见里面的满满当当的绫罗绸缎,还有各种珍贵药材,眼睛都直了。
“公子你快来看,夫人给您送来了这么多好东西。”
段言朝瞥了那些箱箧一眼,就又不在意收回视线,铺开针袋,取出一根又粗又长银针,又撩开自己的袍裾,露出腿来。
流云还在旁边叨叨,“原先夫人什么时候对您这么大方过啊?好东西都是大公子捡了剩下的才给您,还有近日里这信也是一封封地递过来,夫人以前可没有这么上心过。”
银针扎入穴位的瞬间,段言朝眉头一紧,额头沁出汗珠,但他手上动作不停,又捏起一根银针,再度扎了进去……
流云瞥见这一幕,惊得瞪大眼,“公子您早上不是扎过一遍了吗?怎么又施针了?
这针法可疼了……”
段言朝却强忍疼意,毫不犹豫对自己的腿又是一针。
“我得快点好起来,好起来了,才能配得上她……”
咬牙低声喃喃,似是在对自己说。
但他却完全没有觉察到他们主仆的一举一动都被站在檐顶的黑衣少年收入眼中。
少年一双幽沉眸子盯在段言朝身上,听见他低声说的话,眼中惊人杀意骤现。
一道银光瞬间划破夜色。
险险擦过段言朝的脖颈,刺向地面,地面坚硬砖石霎时间四分五裂。
段言朝还保持着伸向桌面取针的姿势,浑身僵硬,脖颈喉口传来阵阵刺痛感。
瞥眼望向深深扎入泥嚷的匕首,后背瞬间沁满了冷汗,手脚都开始发软。
若是刚才他没有俯身取针,可以想见那匕首定然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
此时此刻,他就成了死人了。
可他素来与人为善,并无仇怨,在潞州除了陆家的人,也无其他认识的,怎会有人想要取他性命?
“公子快跑!”
流云反应过来惊声大叫。
段言朝刚欲起身,还未来得及迈腿,眼前就如同鬼魅般出现一只修长分明的手,手中还有一把能削金断玉的匕首。
如毒蛇般袭上他的颈间,眼见就要划破他的喉咙。
“我平素行善,从不作恶为何要杀我?!”
段言朝着急出声道。
幽冷声音从身后传来,“生死本就无常。”
段言朝里衣已经被汗珠浸湿,轻叹一声阖上眼眸。
很是无奈怅惘:“我好不容易治好了腿疾,如今却要死了……只可惜了尹姑娘对我的苦心。”
赵怀渊稍稍一愣,瞥眼看向面前的石桌,上头摆满了医书与药方,医书药方里都是他熟悉至极的簪花小楷。
写的密密麻麻,都是尹罗罗研究许多的心血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