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锦帛在空气中发出欲望的声音。
“你疯了?你要做什么?”顾清禾瞪大了眼睛。
澹无辞猩红着眼眸,仿佛占据领地的猛兽,低吼道:
“朕来宠幸你,你不高兴么?你前些日子的曲逢谄媚到哪里去了?还是说,你根本就已经不再干净,背叛了朕!”
他说着便徒手去掰开她的双腿。
暴虐的凌辱,似永无尽时。
虽然考虑她的身孕没动真格,但他可以有千百种别的方式,依然足够侮辱。
“澹无辞,你无耻混蛋!”
见她面色潮红,极致的羞愤也刺激了他的神经。
顾清禾已经没有了菰江带来控制那银针之痛的药,有万千蚂蚁蚀心之痛,双腿生疼,仍咬牙撑持着,没有任何求饶之语。
不料这份神情落入了澹无辞眼里,却被他以为是羞耻心作祟,从齿间呵出冷笑:
“顾清禾,到了这般地步,你还放不下你的骄傲吗?”
顾清禾痛苦地闭目,偏过头去,不愿去看他眼底赤条条的欲望。
却不料被他狠狠板回头来,似势必要她刻入骨髓。
澹无辞咬着她的耳垂,戾声说:
“你已经失去最后一张底牌了,顾清禾,从此以后你就是这盛世最高贵的金丝雀,是朕的宠妃,朕的玩物,再无自由!”
她在凛然的泪光中睨着他,分明是阶下囚的身份,却倨傲得可怕。
顾清禾轻嗤一笑,在满面泪痕间,犹如地狱生出的红莲,忽而仰面问:
“你这般冷漠寡情之人,只知占有,不知何为爱,会不会有一天也会爱而不得?”
“不会。”
他眸光深邃,死死盯着她,答得不假思索。
昏暗烛火下里见她清冷的笑,愈发摄人。
他不由在心底腹诽,想逃,还是想自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不可能!
直到顾清禾被吻得嘴唇红肿发烫,澹无辞才肯松开她。
他用指腹描摹着她的唇,低低抵住她的额头,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
“你是我的。生同衾,死同穴,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朕的身边,永远。”
他离开殿阁时,已经满室狼藉。
顾清禾艰难地爬起身,扶起肩头的衣衫,遮盖住他的痕迹。
她摇摇晃晃地站立,最终绝望地仰躺在榻上。
一直到深夜,她不发一语,只无声地蜷抱住自己,感受着日渐隆起的腹部带来的挤压。
滴滴清泪落在金线密织的方枕上,洇出了一大片阴翳。
澹无辞,究竟要怎样的结局,才配得上我耗尽心力为你打造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