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秘道:“怎么知道的不方便说,让你的人留神道儿上的消息就行了。”
洛亦可又被噎住,瞪我一眼,招呼刘叔开车走人。
之后该怎么做,已经不用我多说。
我觉得挺有意思,刚想夹块蒸排骨吃,就听服务员说道:“先生,早茶两百八十二,抹零两百八,谢谢惠顾。”
我:“……”
好像亏了。
捡没动筷的几盘东西打了包,我跟二军打车去了中心医院。
进唐伯的病房时,张雅刚好从外面回来。
她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顾子!正想打电话喊你呢,油条卤蛋豆腐脑,热乎的,你口重,特意多要了卤子。”
我突然觉得粤式早茶不香了,一股脑扔给了饿得眼珠子发蓝的唐龙。
他身边的垃圾桶里全是螃蟹壳。
估计从钱老家拿的两篓螃蟹全被打了牙祭。
“小雅,你咋区别对待呢?我好歹也是你哥吧!”唐龙有些吃味地看着张雅帮我剥卤蛋,而他面前的豆腐脑连塑料袋都没解开。
“吃排骨还堵不上你嘴……”张雅嘟哝道。
唐伯笑吟吟地看着小辈扯皮,许久才蹬了唐龙一脚,说:“小兔崽子,趁顾子在,开店的事儿还不赶紧碰碰!你脑子要是有顾子一半好使,老子都不愁棺材本!”
唐龙当即扒拉开唐伯:“用你说!谁不想过好日子咋的?老头我跟你讲!只要这把整准了,别说你那棺材门,连小雅的嫁妆也一并给办了!”
张雅听见嫁妆俩字,一个劲儿咳嗽起来,不知想到了啥,俏脸红扑扑的:“谁要你管。”
我听出话里有话,问唐龙:“开什么店?”
唐龙清了清嗓子:“顾子你听我说,哥们儿这把可算抄上了。记得你让盯疤脸那犊子的门市房不?房东连夜来了电话,说同意兑店,只要给现钱,后院库里的两辆冷藏厢货白送,型号老了点,但跑长途贼好使!”
“具体想干啥?”我问。
“水产!冷链运输!”唐龙掷地有声。
“咋想到的?”我也来了精神,连许桥那张有病的脸都给暂时抛在了脑后。
这才是我认识的唐龙。
他刚给洛亦可当过护宝花郎,还成功得了正宝,等窜货场的事见了光,也会小有些名气。
如果他想借势混古玩圈,我肯定尽力照应,但一定没有此时这么高兴。
谁都想过好日子,可要分怎么过。
寄人篱下,终究格局小了。
唐龙见我含笑盯着他,还以为我不同意,忙解释道:“说到底得谢谢钱老头的螃蟹,哥当时就想,钱老头能从外地搞螃蟹,凭啥我不能?哥知道勃北的鲜货市场乱,会有地头蛇砸场子,可小莽村也不是吃素的……”
我轻笑道:“想干就干,你只管攒人撑住场子,货源的事我帮你搞定。”
“只要找到合适的货源……”唐龙突然一顿,“啊?顾子你说啥?”
我郑重道:“我最近没法离开勃北,二军陪你跑一趟。货源的事我想到一个人,正好有点别的事,一并办了。”
五神图的事情里,汇远斋,北出马,邀月阁,东野商会各怀心思又分别抱团,局面十分微妙。
等事情再发酵一段时间,二三流小势力跟风站队也不奇怪。
我想插一脚进来,除了钱老和光头,没有额外的盟友是不行的。
眼下看,远在津市沈阳道的某个人,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