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声音不冷不淡,盯着他们二人的背影问:“听的什么感觉?”
“……”
麦提尔想都不想,就将裴谨供了出来:“太子殿下,是他拉着我听的,要怪就怪他吧……”
她缩成了鹌鹑模样,将所有都推到了裴谨身上。
“我……”裴谨看着裴聿冷淡的目光,想否认的话最终还是吞了回去,将所有错都揽了下来:“皇兄,是我做的,要罚便罚我一人就好。”
闻言,麦提尔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弯了弯,这人……还不错嘛。
裴聿目光停留在他们二人身上一会儿,片刻后,才将门关上,经过裴谨身边时,语气平缓道:“你同孤过来。”
裴谨点头,垂目又看了眼麦提尔,低声道:“你莫要再闯祸了。”
“尽量尽量。”麦提尔朝他眉眼弯弯一笑,随后又与他摆了摆手:“你同太子殿下走吧,今日你的恩情,我不会忘的,一定会报答你。”
裴谨看着她的笑颜,眸光微动,不自禁问了句:“你会怎么报答?”
他问的另有含义,偏偏麦提尔不懂,认真地说:“你想我怎么报答,要金银珠宝?”
“我又不缺这些。”裴谨耐人寻味地说:“你应当同余音好好学学。”
“同阿音学什么?”
麦提尔脸上充满茫然,目送着他的身影直至离开,也没琢磨出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怀揣着不解,她进了厢房,里面余音正在整理衣裳,见到她,余音神色闪过一抹不自然:“麦提尔,日后你莫要再听了,这种事儿,没什么好听的。”
在床榻上时,她很多时候都不受控,被裴聿折磨哼出来的音,她自己回想起来,都听的心慌脸热。
若是再让外人听见了,她当真能够羞愤去死……
也都怪裴聿那个狗男人,瞧着清心寡欲的淡然,但在床榻上却是手段颇多,将她磨的醉生梦死。
麦提尔不知她心中所想,也没看出她表情的声影,自顾自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阿音,你说他让我同你学什么?”
“……”
余音听他说完,却是了然那裴谨的心思。
这裴家的男人当真都是闷棍子,还都喜欢些狐媚手段……
这种话她自然不好同麦提尔明说,只能敷衍一句。
但麦提尔却是语出惊人:“阿音,被男人破……身的时候,是不是会很疼?”
余音面上顿烧,想起了与裴聿的第一夜,裴聿又中了药,压着她,根本没有半分温柔。
的确很疼。
但后来几次,裴聿懂得了温柔,便舒适了……
她不回答,麦提尔却还在继续问:“阿音,那有没有什么法子,不疼的?”
“……”
余音知晓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只能糊弄一句:“到时教习嬷嬷会教你的。”
“怎么教?”麦提尔难以理解,皱眉道:“这种事儿,那种老婆子怎能教的了……”
余音听不下去了,怕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站起身,岔开了话,这才让她在情爱一事上的琢磨停下。
炎夏蝉鸣声声。
走出长亭,裴聿忽然问了句:“裴谨,你可懂这些?”
“什么?”裴谨不明所以看着他。
裴聿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若是不懂,那便多瞧瞧春景图,情爱这种事儿听不出什么个结果,总要自己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