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苏云溪也被她说的心痒痒的,一脸的好奇。
蝶儿见自家小姐急了,也爽快的说了起来,不过她说的实在太过于绘声绘色,就好似她当时就在场一般,便导致了十分的拖延,且说不到重点。
只等她絮絮叨叨的说完,苏云溪才总结出来。
虽然听蝶儿说着好似今日宫宴发生的事情特别之多,但归根结底就几句话。
第一句:重阳节宫宴搞砸了。
第二句:叶若悠旧事重演,被太子捉奸在宫宴里,不过对象竟然不是袁相柳,竟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厮。
第三句:太子勃然大怒,甩袖而去,倒是齐王宇文钰目不斜视且若有所思的看着叶若悠,经人提醒才收回了视线。
第四句:最后一众细心打扮奔着太子妃和齐王妃位置去的京都贵女今日所做一切都白做了,个个对叶若悠口伐笔诛,恨不能将她的事昭告全天下,而这一次,叶相就算是散尽家财也没法堵住悠悠众口了。
最后一句:圣上知道后勃然大怒,已经召了太子和叶相入了宫。
“还有一件事。”蝶儿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苏云溪的面前,“王妃,这是姓袁的傍晚时交给我的。”
苏云溪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事已成半,静候佳音’八个字,苏云溪诧异之余有些不敢相信,今日之事竟真的是袁相柳安排的?
呵,他的速度倒是快?
看着他们狗咬狗,苏云溪心中无比之痛快。只是叶相到底权势通天,不到最后一刻,苏云溪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焚掉纸条后,她又跟蝶儿交代,“以后不要接袁相柳的纸条,有事直接口头说就行,千万注意,莫要给人瞧见。”
“是,奴婢一定万分小心。”
交代好一切之后,苏云溪沐浴更衣,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却不想房门被冷不丁的推开。
紧接着一身白色中衣的宇文炀就走了进来。
见苏云溪坐起身,他忙说道:“你睡你的,今日父皇的人看的紧,若是分房睡恐让人怀疑。”
宇文炀摸了摸面具,为自己说谎感到脸红心跳,他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一闭上眼脑子里都是她,便想跟她在一个房间里,至少看着她心里也踏实。
“嗯。”苏云溪点了点头,好在烛光暗,盖住了她脸上的绯红。
见宇文炀又要搬凳子睡,苏云溪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王爷你来床上睡吧。”
宇文炀搬凳子的手一顿,他强压着心中大喜,但面上却故作推辞,“不用,我睡凳子就好。”
“还是上来睡吧,免得被……他们瞧见了。”
比起同榻而卧的羞耻,苏云溪更害怕被圣上知道他们是做戏夫妻,到时候龙颜大怒的后果她不敢想。
更何况宇文炀对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所以她没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这张拔步床又宽又大,别说两个人了,就是再加两个也还有空余。
是以,这一晚前半夜苏云溪虽有些不适,但后半夜却睡得十分香甜,却是不知某人憋红了脸,生生睁着眼睛瞪了一夜,第二日不等苏云溪起来就落荒而逃。
之后更是果断打通了隔间,以屏风做挡,既能半夜偷偷的看到苏云溪,又能睡个好觉。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就过了好几天,但苏云溪竟然再没听到叶若悠进宫后的半点消息,就连袁相柳也仿佛消失了一般。
父兄在朝中的声望倒是如日中天。听说圣上不知道怎么想通了,将兵符一分为二,一个给了父亲,一个给了新提拔上来的骠骑将军石天南,据说一直镇守在西边,近日刚刚召回京。
父兄成了朝中新贵,苏云溪的地位自然也随着水涨船高,尤其宇文炀还是一个与皇位彻底无缘的王爷,各家交往起来也不用忌讳什么结党营私,只看中了苏云溪苏家掌上明珠的身份。
是以,各种请帖络绎不绝的送入了王府,但都被苏云溪以各种理由推脱。
为了不给父兄丢脸,也为了给哥哥们相看几个嫂嫂,苏云溪只能拼了命的练习规矩礼仪。
好在收了心的她悟性还可以,也终于赶在最不能推辞的那个请帖送到王府时学出了些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