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本来就是整日混迹在青楼赌场的丧家犬,凭着会点拳脚,经常假装成乞丐用阴损手段迷晕行人,有钱的劫个财,没钱的劫个色,哪里见过眼下这种场面。
尤其矮个子目光撇了一眼女子身后的大哥,见他喉咙上还滋滋冒着血水,腿登时抖如筛糠,一股骚味直冲苏云溪的鼻尖,甚至盖过了血腥气,苏云溪别头一看,地上一摊水渍,竟是直接被吓尿了。
“就这点儿胆量也敢接活?”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流淌着上阵杀敌的勇气,此时此刻,除了强压着胃里的不适,苏云溪竟没有半点惧意。
“小……小姐饶命啊……”矮个子嗷了一嗓子双腿一软竟要跪地,奈何匕首死死的贴着他的脖子,女子又一手揪着他的后衣领,让他动都不敢动,只敢连声叨扰。
“想要活命就快点说,到底是谁雇你们来做此肮脏事的?”苏云溪手下用力,那匕首已然见血。
矮个感到疼痛,再不敢拖延,毕竟比起信守承诺,他更惜命。更何况他们兄弟二人从来都不会信守承诺。
只是他当真不知道雇他们的是谁啊……
他欲哭无泪,“小姐……小的,小的是真想说啊,但也是真的不知道。”
“如此没用,那就下去陪你大哥去吧。”见他双眼惊恐不似撒谎,苏云溪也懒得跟他客气,手下刚要使劲,就听矮个子男人急切的说道:“我记起来了,那个女人虽然带着帷帽,但她的丫鬟喊她侧妃娘娘……”
“侧妃……”苏云溪咀嚼着这两个字,这南朝除了叶若悠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侧妃了!
两世的恨意叠加在一起,苏云溪目光森冷,手指紧紧的握住匕首,“叶若悠,究竟为何,你要三番两次针对与我!”
若是之前,或许她还以为叶若悠是因为五哥的拒绝恼羞成怒,可事到如今,她都嫁给了齐王,为何还要对她下此毒手!
“小姐……我,小的知道的都跟你说了,至于那位小……贱人是不是叫叶若悠小的真不知道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苏云溪被矮个的求饶拉回思绪,她忍不住冷笑,“这会儿你倒是头脑清醒了。”
她说着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众人,嘴角的笑意尽收,“你对我的丫鬟们做了什么?”
“没做没做。”矮个忙摆手,“就是给她们撒了一把蒙汗药,过个把时辰就醒了。”
“小姐,小……小的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饶了小的,让小的将功赎罪吧。”矮个死到临头突然智商上线,不等苏云溪说话,他就急急的继续说道:“小的有药,给他们闻一闻立马就醒。”
听他这么说,苏云溪见他此番料想他也不敢别有用心,手腕一动,收回了匕首,“还不快去。”
说罢她也提起裙摆下了车,跟在矮个的身后,手中的匕首却是一刻未松,死死的抵着矮个的后背,直到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依次放到地上众人的鼻尖嗅了一下之后,蝶儿先是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眸。
“小姐!”她人还未清醒,嘴上就忙不跌的喊道,两脚便将面前的矮个踹翻在地,一个翻身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左右开弓的扇他巴掌,“你这个臭乞丐!你把我家小姐怎么样了?再不说我挠死你!”
那矮个被抓掉了面巾,苏云溪还未看清他的样子,就见他的脸已经迅速被蝶儿挖出了十几道血痕。
见蝶儿这样,苏云溪心里感动,又奈何死活插不上嘴,直接伸手去扯她,“蝶儿,我在这里。”
“还敢碰我,我挠死你!”蝶儿以为是矮个碰的她,刚准备继续挠,却突然想起了方才的声音,浑身一颤,猛的转身,却只一眼,就哇的一下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