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小声地嗫喏,“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有意的。”
“无妨。”
裴修之将视线从我的身上收回,面色平静启唇。
“干爹,已经进随州城。”
李敬的声音,自马车外传入。
我暗道:原来已经到随州城了,怪不得外面会这般热闹。
“嗯,停车。”
裴修之掀开车窗的帘幔,朝外看了眼,忽而开口。
马车应声而停。
我趁着裴修之掀开帘幔时,朝外看了眼,当瞧见外面皆是人,到处张灯结彩的,我不由好奇。
按道理来说,眼下都这般晚了,百姓们应该睡下了才是。
怎么偏偏这随州城,倒像是不夜城。
“下来。”
裴修之起身,转头看向躲在角落的我。
我小步地跟在他的身后,一齐走下马车。
楚钰瞅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和裴修之的唇瓣上,他眉眼弯弯,即便没有出声,我也知道,他肯定在揶揄我。
我不敢抬头,动作迅速地垂下眼眸。
“修之,我和李敬先去处理事情,你和苏姑娘……”
楚钰笑了一下。
裴修之冷眸一扫,沉声应了一句,“嗯。”
因为人潮涌动,马车无法在主街道上行驶,李敬和楚钰他们驾着马车,从小巷中离开。
我满腹心事,看了眼走在我前面一步之远的裴修之。
他还是冷冷冰冰的样子,而我却不能继续冷漠下去,毕竟我和他的关系,才缓和不少。
如若任由裴修之继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那我前面那些日子所付出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我深呼吸一口气,自我调节了一番,加快了步子,走到了裴修之的身边,顺带着还将自己的手伸向裴修之的手心。
裴修之似乎并未料到我会这般做,他先是一愣,但却反握住了我的手。
十指紧握时,我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漏跳的声音。
我在示好——
即便我没有张口说,裴修之如此聪慧,又怎么可能猜不出我的心思。
“大……”
我本想喊“大人”,但瞧见周围这么多百姓,我舌头一转,赶忙唤为,“相公”。
裴修之侧目看了我一眼,他似乎对于我的反应,很满意。
“相公,我们现在去哪?”我微微一笑,抬眸看着裴修之,娇柔出声。
我的目光,并未挪开,一直盯着裴修之。
“小心。”
裴修之突然低呼了一声,我下意识地看向他,却原来是身后突然窜出来好几个人,几乎要将我推倒,而裴修之倒是比我反应快速,已经揽住我的腰,将我带向了一旁。
我靠着裴修之,呼吸一瞬间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