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之已经洗漱好了,他又变得衣冠楚楚。
持着衣裳,他走到我的跟前,很淡定地就要为我换衣服。
我满是诧异地看着华丽的女装,很不解道,“我记得我没有买衣裳的。”
更何况,还是冬日里穿的,我更是没有添置。
裴修之抿唇笑,他轻声道,“我找人置办的。都是你的衣裳。”
我惊喜道,“都是我的吗?”
“对,柜子里还有许多。”裴修之指了指屏风后面的柜子。
我只觉不可思议,下意识地问道,“可你也没有找我量尺?”
裴修之笑出了声,我疑惑地看着他,而他却俯首凑到我的耳畔,轻声道,“你忘记了我是做什么的?我整日与你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尺寸?”
说话间,裴修之还不停地摩挲着他的指腹。他的小动作,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怎的,望着他意犹未尽的样子,我的脸难免红透,想到裴修之脑子里此刻幻想的画面,我忍不住娇嗔一声,“流氓,裴修之。”
说罢,我推开裴修之,去往梳妆台前。
裴修之立马来追我,他自我的身后伸出手来,拥抱着我。
他的脑袋就搁在我的肩上。
“卿卿,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我更流氓的地方。”明明是调情的话,但裴修之却用格外正经的语调说出来。
我一听,只觉耳朵都在发烧。
他怎么可以这么会。
我侧目看了眼裴修之,故意很不满地出声道,“你这么会哄女人开心,撩拨逗弄女人的手段这么厉害,怕不是之前的女人特别多,所以才这么厉害的。”
说这些话时,我的脑海中就浮现出裴修之和其他女人厮混的场面。
明明是我自己幻想的场景,可偏偏我就是不高兴了。
我的脸直接沉了下来,哼了一句。
裴修之不说话,只是盯着我。
见状,我就更生气了,只当裴修之是默认了,他肯定就是身经百战。
一时间,我的恼火更甚,脸上满是不悦,我完全装不下去,只将不高兴挂在脸上。
我不想被裴修之抱着,所以扭身,挣扎着欲要离开。
但裴修之却不肯松手,抱得我特别紧。
“放手。”我磨了磨牙,很不满地开口。
裴修之抱紧了我,他轻笑道,“卿卿,我这个人一向洁身自好,又怎么可能有旁的女人,我刚刚是逗你的。至于你说的什么撩拨技术,咳——见到你之后,自然是无师自通了。”
还真是很会哄人开心。
我被裴修之的情话,逗得脸红不已。
他从我的手上接过了梳子,作势就要帮我梳头。
我见状,故意问道,“只有丈夫才可以帮妻子梳头哦。”
话音落下,连我自己都愣了愣。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说出口了,但我知晓,自己是很希冀能够和裴修之成为夫妻的,我想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裴修之持着梳子,继续为我梳头,他并没有因为我说的话就停下动作。
他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回应我的话,“卿卿,我知道,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又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他那么温柔,那么好。
高高在上的裴修之,一次次地为我从神坛上走下来,他牵起了我的手,将我认作他的妻子。
望着裴修之,我轻声嘟囔着,“一梳梳到尾,从此共白头。”
裴修之望着铜镜里的我,也露出了笑容。
我们,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