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因为见不到时宴,又不知道他是否变心的抑郁感与破碎感,在看到时宴对她的紧张时,被抚平了一阵。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时宴冲过来后,紧张的盯着纪书晚已经被大夫处理好的手臂,看到她手上夹着木反,缠着厚厚的绷带,时宴似冲动的想要出去咬人。
他对自己,到底还是有一点点心意的吧。
纪书晚一瞬间,又不想与他计较太多了。
“是迟明浩绑了我。他向我父亲求娶了我,我不同意,他便想出此法,想毁我清白,逼我与他为妾。”
低低的说出自己的这番遭遇,纪书晚的眼泪也在这时候落了下来。
时宴看得怒火中烧,他与迟明浩的对立向来是不涉及其他,他也只当作是双方纨绔帮派互看不顺的小事,没想到迟明浩为了害他,竟然还把手伸到纪书晚这里来了。
是不是真当他与他一样,就只能靠着家里的势力了?
“白野。”时宴当处就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可以令迟家在商界重重跌一个跟斗的决定。
皇后的势力越大,她需要的钱就越多。迟明润私下养兵,所需银两更是只多不少。迟家的两个公子虽然从军,迟明润也在朝堂任职,但真正能够供应得起他们势力所需的银两的人,却是迟明润的旁支,远在岭南立足的迟明清。
只要重重挫伤了迟明清的生意,就能损害到迟家的根基。
看到时宴脸上流露出来的锐气,纪书晚第一次见识到他锋利的一面。
“还有户大小姐。”纪书晚小小声的说:“是她给迟三公子出的主意,也是她提供的药。”
时宴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纪书晚没来得抓住。
但是他沉默了。
纪书晚心中一个咯噔,突然间一股气冲了上来。
“阿宴,户大小姐才是害我的主谋!”
时宴说:“镇国公府与我一直不和……”
这关镇国公什么事,这是那个女人想要抢你!
纪书晚一句话在口中没能吐得出来,含在口腔欲言又止,最后因为这里是医馆不易明说只能强咽了下去。
“晚儿,我会去警告她的。”
最后时宴说道。
警告?
她要害得纪书晚做妾,时宴却只是警告?
看出了纪书晚的不满,时宴说:“我一个男子不好与她计较,她不是迟明浩……”
纪书晚瞪大了眼睛,心头那股刚刚被他的紧张暖和下来的心,这下又冷冰冰的了。
按他的意思,倒是自己小题大作,斤斤计较了。
而他,则是正人君子了?
“你走吧。”纪书晚沉下了脸。她再一次的意识到,是自己不应该奢望太多了。
前生,她是嫁给了时耀之后,被时耀与纪书妍共同害死。今生,虽然她与时宴有过肌肤之亲,但还没有嫁给他……清白已失,大不了,这一生她不再嫁人也就是了。
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