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怡一愣,然后柳眉倒竖:“你说什么?”
户依凝还是端得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即使你是贵为郡主,我也不喜欢输给你。郡主,我最近新制了一种药末,此药似毒非毒,最重要的是即使被人饮入之后,也不会被太医验出毒性来,是谋财害命的上上首选。”
陆思怡皱起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敢谋害我的性命不成?”
“谋害郡主的性命我是自然是不敢的,但我可以让你输。”
户依凝语调轻松:“我说过,郡主不能以势压人,逼着安二公子从你,而我则以真心打动他,看他最后到底是选择权势,还是选择真心。是郡主你坏了我们游戏的规则,你怪不了我。”
陆思怡:“我对元思也是真心,我没有用权势压他。”
“但你用权势诱了他。”
“没有!”
“你有,如果你不是郡主,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娶你?我们游河的时候,我才刚与安二公子表明心迹,安二公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转投于你,定然是看在长公主的份上……我是绝不会输给郡主的权势的。”
户依凝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陆思怡,说:“郡主放心,你喝的这不是毒药,只不过是一种让你暂时昏睡,无法妨碍我用真心打动安二公子的药末罢了。等我们的游戏决出来胜负之后,我自会让你醒来的。”
陆思怡心里气愤至极,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然而她想动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想开口说话,舌头也是麻了,软塌榻的躺在口腔中,连动也动不了,如何发音。
陆思怡就像是一尊木头一样被人抬送回了长公主府。而户依凝则是在镇国公府里,命人给安元思去信要求相见。
纪书晚看着她们,仿佛是在看一出大戏。
原来这就是陆思怡被户依凝下药的经过,仔细回想,户依凝下药的举动隐秘得根本察觉不出来。那泡茶的关键,应该是在户依凝神色有了变幻之后,才开始下药的吧。
而这些事情,已经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说,现在纪书晚这是……做梦?她是在梦到三年前户依凝与陆思怡之间的事情吗?
为什么她要做这个梦呢?
还在疑心自己是在做梦的时候,突然之间,又一声凄厉的哭声传来。
纪书晚本不欲理会,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的作用。
可是,她却在下一阵哭声传来之时,认出了这竟然是她的亲娘,沈氏的哭叫声!
“晚晚,晚晚!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啊!”
隔着一堵墙和一段距离,纪书晚听到了沈氏求饶的哭喊。
“我们老爷是冤枉的,我女儿是冤枉的,我们没有通敌,我们没有通敌!”
“你们还我女儿的命来,还我女儿的命来!”
“不要拿走我们的东西,不要拿走,我们是无辜的!”
等纪书晚赶到现场的时候,她见到的是宫里的官差们,来纪府抄家的情形。
这不是过去的事!一个深刻的认识如同一枚重锤撞击了她的胸口,将她的心脏撞得几欲粉碎。
也不是上辈子的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