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您说什么呢?我不知道呀。”
我脸上陪着笑意,其实心里早已经慌得不行,下意识的用手按住腰间的笛子,朝后退去。
“不知道?那你为什么慌张?”
他根本不信我的话,用力的一掌拍在柜台上。
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我猛地一激灵。
别说他原本说的就是事实。
就算现在笛子真的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敢辩解了。
“小姑娘,你知道私藏朝廷贵重物品是什么罪名吗?在你身上就赶快拿出来,让我们有了交代,也不用我们这些粗人搜你们的身……”
他说到搜身时,脸上莫名露出了异样的笑容。
好像已经将我看透一般。
我在他面前完全就是透明的。
现在所说的一切就只是要看着我崩溃……
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
而且我有预感,预感到,他是冲着我来的,不仅仅是我身上的笛子。
长期被关在祠堂里,习惯了被人欺凌、被人羞辱的日子,哪怕现在重见天日但依然有着许多顾忌之处。
所以哪怕是对方咄咄逼人,我也是习惯性的隐忍。
只是我发现。
每当我朝后退出一步时,对方就会立即逼近过来。
我距离后门的门口越来越近。
可在后门门口处还守着他们的人。
换言之,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只好被迫停下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用尽量平稳的声音朝着对方问道:“你刚刚是说?那把笛子是属于朝廷之物?我拿着是属于私藏?”
对方点了点头:“不仅是私藏,还是要连累满门的泼天之罪!”
闻言,我垂在腿侧的手猛地握成拳头。
“这么严重?”
我用极轻的声音重复着就这句话。
垂在腿侧的手已经重新放回腰间。
握紧了被我藏起来的笛子。
我现在已经没什么满门怕被连累了。
但,总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
他们若是真的要拼命,我必然是要抵抗的。
我已经做出战斗姿势,就等着掏出笛子,刚刚还一副强硬做派的官兵,在重复了这句话之后,竟轻叹了一口气:“既是如此,那请姑娘在此地稍等片刻,等宫中的嬷嬷过来帮您验明正身。”
他说完这话朝着我的方向鞠着躬,行了个规规矩矩的拱手礼。
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向我行这样的大礼。
反应过来后,迅速朝着身后退了一步。
“验明正身?难道?”
难道不应该是就地拿下吗?
我总觉得这事情好像另有隐情。
还想再问,但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刚才还吵吵嚷嚷一副严肃气息的宝芝堂,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就只剩下出入口还站着两个人。
但态度也和刚刚大不一样。
他们甚至吩咐了宝芝堂内的小二给我们安排了座位。
刚刚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变得客气起来:“姑娘,我们老大马上回来,您还要在此处稍等片刻。”
我观察到上茶的士兵手腕处带着一大片的伤口。
像是烙铁烙伤的,虽然已经愈合,但还是能看出从前的狰狞痕迹。
我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
这队人来的可真是奇怪,开始时候风风火火要找笛子,等找到之后又突然变得客气起来?
我怕再发生变故,朝着身旁谢千凌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