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姬的自尊心很强,虽然没有和太子发生什么,可是却因此觉得自己受辱了。
她在回到府上之后,一直很绝望,郁郁寡欢,满脑子想的都是当初的那件事,她在写下信,给了尚书后就自尽了。
苏小婉想到自己那时见到良姬时,她还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还同自己说了关切的话。
她只恨当时没有跟她多说几句。
“我没想到良姬会是这样,我以前只是觉得她重情重义,又爱自己的族人,她为了自己的族人,真的牺牲了很多,我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也更没想到太子竟然无恶不作,对良姬都不放过。”
苏小婉震惊之余,更为心痛,如果不是良姬出力帮自己换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牢房,恐怕自己的身体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转的这么快。
丞相的脸色满脸沉重,陈寰亦然。
苏小婉微微叹了口气,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我可以去吊唁良姬吗?她真的很好,我想多跟她说说话,我想见她最后一面,我有些后悔,如果我当时能早点跟她说出来那么多话就好了,太子真该死,如果没有他,良姬就不会死。”
苏小婉的指甲紧紧地扣着,感觉到肉恨不能要牵紧了自己的手心,她对此只是感觉到心绞痛,良姬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在太子的祸害之下没命了。
陈寰很久不见苏小婉这样的悲怆,也能感觉到,她现在是真心实意地难受。
他伸出了手臂,按住了苏小婉即将要离开的身影。
他摇了摇头,略显清冽的嗓音在苏小婉的耳边响起,“我知道你对良姬简单有,可是现在情况紧急,你不能出去,外面都是皇帝的人,如果再被抓住了什么把柄,我们现在很难说清,我不想让你再去一次大牢,如果良姬还活着,也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
听到陈寰的话,苏小婉冷静了下来,眼泪无声地流着,只是恨不得要流进了自己的心坎里。
陈寰在看着苏小婉安定了下来后,便吩咐一旁的周赭。
“周赭,安全护送丞相回去。”
现在王府内外人心惶惶,而且备受关注,万一他们若是姓氏不小心,被抓到了什么把柄,也的确很难说。
而一直在和守城门的官兵死缠烂打的土匪们,在闹了一通后,官兵也自然没有答应把他们放进去,他们知道,所以也就自然不费什么心,识趣地就离开了。
他们一行人在商议之下,还是决定要进城,所以便换了衣服,直接进城。
与此同时,那群土匪们在换完衣服后便直接到了王府门口。
他们早就已经在路上和陈寰说好,所以进入王府的路也很是顺遂,只需要躲过外面的那些看守王府的人就好了。
他们有的人装成菜农,来给王府送菜,有的人则是半城王府的下人们,三三两两地偷偷进了王府。
皇帝派来盯着的人虽然奇怪,但是也不敢进去问,只好报给了皇帝。
皇帝对此不以为意,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只是专注陈寰。
在次日一早,陈寰整装待发,换上了平时身着的官服,前去上了早朝。
他脊背挺直,仪态很好,让人看着便不由得能够感觉得到他身上非凡的贵气,亦是能够让京城当中的万千女子为其感到心动。
皇帝在看到陈寰这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便只是不顺眼。
他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你竟然还有脸从边境回来?陈寰啊陈寰,不是朕说你,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想要算计朕,不觉得有些心虚吗?”
皇帝为了损陈寰,已经顾不得那么多面手,底下的人听了都大气不敢出一声。
陈寰的眼神愈发冷,想要直接离开,可是知道现在不能。
“陈寰,你这是欺君之罪,不仅和胡人沆瀣一气,还丢下胡人统领就回来了,你说,苏小婉作为胡人,她给你到底传播了什么消息?你们两个人是不是不谋而合?”
皇帝如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质问陈寰,便是没想给他留退路。
陈寰不紧不慢地从袖子当中拿出来了一沓纸,放到了皇帝面前。
“回禀皇上,这是臣收集好的证据,上面能够证明,苏小婉不是奸细,所以还请皇帝收回你说的那些话,不要血口喷人。”
皇帝被陈寰的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绿。
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睁着眼睛,便开始说胡话。
“一派胡言,朕怎么可能调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