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真的吗?我就说嘛,那天我也看到他了。”
葵姑脸色很难看,“他藏得太深了,阿茴,你得多加小心。”
“他的尸体还在不在?”
李大傻的尸体是葵姑处理的,她也说了会去看在不在。
葵姑沉了沉眼,冷声道:“不在,到底是阳差走无常,我还是小瞧他了!”
不怪葵姑这么恼火,她一直以为清楚李大傻的底细,也以为他已经死了,甚至为此感到愧疚。
没想到李大傻居然诈死,不知躲在暗处有什么目的?
“他为什么要躲起来?黄泉口的阵法是他破坏的吗,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了上次去找李大傻,我以前和他没有交集,他没理由害我才对。
葵姑也不确定黄泉口的事是不是李大傻做的,她不由苦笑,“谁知道呢,现在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很不好受,“既然李大傻是阳差,那——”
因为李大傻的身份,我怀疑阴债的事和他有关。
不等我把话说完,葵姑就打断道:“办好你爸妈的后事,你就回学校吧,其他的先别管!”
爸妈连尸体都没了,我只能给他们立个衣冠冢,情况所迫,葬礼办得非常简单。
想到爸妈不仅死得冤,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没有,我悲痛欲绝,感觉很对不起他们。
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要学好本事,为他们报仇!
办好一切后,要回学校之前,葵姑把我叫到她家,给了我一本封面泛黄,看起来很厚实的册子。
“玄清录?”
看清册子封皮上面的字后,我有些惊讶,这册子的面上就简简单单的写了这三个字,葵姑说这名是她自己取的。
“我虽不能教你什么,但你可以自己学,这本手札除了记载我毕生所学,里头还有一部分是我赵家祖辈用血肉换来的宝贵经验。”
“为啥大柱叔啥都不会?”
我忍不住问出好奇已久的问题,赵老太爷本事了得,怎么就只传给葵姑?而赵大柱只是个普通人,对很多事情都一无所知。
“守庙人只能有一个,你大柱叔资质太差了!”
赵杨两家的先祖除了自己看守蛇庙,连带着也要把这份差事传给了后人。
赵家传给了葵姑,而我杨家呢?
我爸明显是普通人,大伯也不像是有本事的。
至于我小叔,在我出生之前就渺无音讯,既然远离了蛇庙,就更不可能是守庙人了。
我把欠葵姑的钱还给了她,好在她收下了。
离开葵姑家后,我去了一趟大伯家,但没人在,问了邻居,都说很多天没看到大伯母了,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其实我并不是想找大伯母,只是下意识地想来看看,毕竟这场祸事大多是因大伯和杨玲而起。
看着紧闭的大门,我心情很复杂,站了一会,便回家了。
第二天,我简单地收拾了些行李,就踏上回校之途。
学校在县城,坐大巴也就半个多小时……
今天是星期二,眼下正是上课的时间,但我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我们班上的韩云秀。
她身边跟着几个男孩子,有说有笑地从我身前走了过去。
这些男孩子看起来就像是街头混混一样,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发现韩云秀印堂有些发黑,心里咯噔了一下。
虽然我不懂相术,但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好歹同学一场,我忍不住问道:“云秀,你怎么没去上课?”
韩云秀看到是我,很惊讶,“杨茴,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