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昕自问自答:“盛夏和我说,你们两个不像是正常的大伯子和弟媳的关系,说实话我是有点不相信的,所以我今天才故意约了夏小满出来。”
闻言,黎州平和夏小满两人下意识看向对方,但是在目光相撞的瞬间又飞快撇开脸,不敢再去看对付那个。
梁昕的目光从他们两人身上掠过,再次笑着开口:“黎州平,没想到一向深藏不漏的你,竟然也会慌,更让我意外地是你竟然喜欢夏小满!”
“梁昕。”黎州平阴鸷打断了梁昕:“你还有什么火冲着我来,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梁昕冷笑:“谁无辜,夏小满吗?你喜欢她,不过……她喜欢你吗?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小满的尴尬无处安放,虽然是工作日,商场人并不多,可是在这边说这些事儿还是让人没法儿自处。
梁昕觉察到她要走,直接拦住了她。
而黎州平则拦住了梁昕:“梁昕,我和你之间的事儿……”
梁昕打断黎州平:“州平,我们认识时间不短了,我也从来没在你面前掩饰过我不是好人这事儿。而且你教我的,想要达到目的适当地不择手段是允许的。我喜欢你,现在十分想和你结婚,这就是我的目的。”
“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小满佯装快来不及地看了眼时间,匆匆要离开。
可是梁昕却没想就此算了:“黎州平,这都九月了,十一结婚的人肯定多,咱们也赶时髦一回,十一结婚吧。”
“我说了不会结婚。”黎州平压着音量,一字一顿地强调。
而梁昕却不在意,依然在笑:“那我就不知道能不能把你和夏小满你们俩的事儿烂在肚子里了,我这人嘴边也没个把门的,这你也知道。”
赤果果地威胁,小满突然好像缺氧了似的,头重脚轻有点站不稳。
见状黎州平下意识要去扶她,小满觉察到之后,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扶着旁边的墙壁站好。
梁昕过来抓住黎州平紧紧攥着的手:“州平,我脚刚才崴了一下,有点疼。”
黎州平下意识要甩开她,可是梁昕却已经挽上了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想想你躺在床上的弟弟,黎州平,你不会不管你弟的。”
这话依然是威胁,却也像是紧箍咒一样,把黎州平困在道德的圈圈里,不能往前一步。
望着黎州平和梁昕两人相携的身影,小满给自己打气,不能因此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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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课结束之后,小满到家的时候都八点多了,加上白天的事儿,她头晕脑胀,可是刚进门就被母亲给拉住了。
“小满,你和黎州平到底怎么回事儿?”
“什么事儿也没有。”小满连饭都不想吃,直接回房间。
夏母也跟着她进来了:“怎么就躺下了,在外面一天了,衣服要换了啊。”
“妈,我很累。”
虽然夏母有的时候是有点不着调了,可到底是自己闺女,见小满憔悴的样子,她说:“我就一句话。今天上午黎州平特意趁着护工在的时候来了一趟,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闻言,闭目养神的小满眼皮动了动,却没睁眼。
“黎州平说,让护工每天好好照顾黎景平就行了,一些没经过医生证实的话不要乱说,他看到他弟弟床上、你昨天放上去的枕头和被子,脸色可难看了。小满,根据妈的经验,他应该是真的喜欢你,所以离婚这事儿咱们还是要利用他,不然你这婚还真不好离。”
小满耐着性子把母亲的话听完,但是心里却苦涩不已。
他上午来了?
如果没有中午那一出,小满肯定高兴,因为黎州平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现在一切似乎都晚了。
小满说:“妈,黎州平十一要结婚了,以后说话注意点。”
“这么快?”夏母大惊:“可是我看结婚这事儿,就是你婆婆、和那个叫什么梁昕的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母亲:“妈,我真的累了。”
夏母见小满连话都不想说,犹豫着就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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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梁昕闹了一次之后,小满和黎州平没再见过,哪怕黎州平来看黎景平也是趁着小满不在的时候来。
小满自然不会因此就放下了自己的目的,和黎州平桥归桥、路归路了。
只是因为她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
周末,学校老师相约一起吃饭,美其名曰团建,以往小满不太参加这样的活动。
但是现在她周末不想待在家里,而且听教研组的老师说,教务处还是学校总务处的主任也去吃饭。
小满想着安强说的快递的事儿,就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