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时候,沈若烟还试着远离他。
只是后来,她明白了抗拒没用,只会让他更疯,她只能选择做一滩烂泥。
特别可笑的一件事。
哪怕对他失望透顶,他疯癫中带着技巧的动作,还是能将她的身体推向云端。
躲不开、逃不掉,她近乎绝望地闭上眼睛,任他一身的滚烫,彻底将她席卷。
他几乎困着她,将她的身体吻遍。
仿佛想用他留下的痕迹,重新宣示主权。
他今晚快要被妒火烧死了,毫无睡意。
他想折腾她一晚上。
只是,看着她被他折腾得沉沉睡去后,他又有些不忍。
他没去管浴室一地的狼藉。
小心地清理过她的身体后,他还是把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看着她眉头紧蹙,他忍不住就想像曾经最甜蜜时,用轻柔的吻,让她眉头舒展开,再紧紧地把她拥进怀中。
只是,想到她把心给了陈遇,把身体给了她的奸夫,却对他薄珩不屑一顾,他又近乎狼狈地将她甩开。
心中前所未有烦躁。
他怕继续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会又忍不住想扯坏她身上的遮盖,弄死她。
他还是抓了手机,去阳台透气。
拿过手机后,他才注意到,他手机上,竟然有好几通傅淮焰打来的未接电话。
他忽然特别想找个人喝酒。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他还是给傅淮焰打了个电话。
傅淮焰竟然也没睡,两人一拍即合,约了去朝思暮想喝酒。
傅淮焰没让医生处理伤口。
他太固执,容岸完全劝不动他。
他比薄珩先到包厢。
一进门,薄珩就看到了他染血的左手臂。
见他一杯杯喝酒,薄珩连忙夺过了他手中的酒杯。
“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薄珩是想找个人陪他一醉解千愁,但也不想看好友在这里玩命。
他眉头止不住拧紧,“别喝酒了!我让私人医生过来!”
“不用。”
傅淮焰阻止他打电话。
“我没事。”
傅淮焰说着没事,却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难得浮现出颓丧,那双被无数媒体盛赞过的星眸,里面更是写满了落寞。
薄珩知道,他们这样的人,有强大的家族作为支撑,个人又有能力,事业上顺风顺水,不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把自己弄得萎靡不振。
好友变成这副鬼样子,肯定是因为感情。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似是漫不经心问了句,“因为林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