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很晚了,时家却依然灯火通明,外面停了几辆警车。
大门敞开着,时音顺利的进去。
只见贝桐和时詹正跟商炎看似和和气气的坐在大厅里。
桌子上还摆了几杯茶,仿佛在闲聊似的。
看到时音回来,贝桐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翻了个无声的白眼。
时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客气地开口:“我女儿回来了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她证人吧?
音音,你说你,如果真的想要调查你母亲当年的事,直接来问爸爸就好了。
何必费那么大的周章,还要找警察过来处理?”
“原来你这么多年来一直不爱回家,就是误会我们杀了你母亲吗?”
贝桐坐在他旁边,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她无声地用纸巾擦了擦眼泪。
这拙劣的演技,一看和时芊芊就是亲母女,一点差别都没有。
“我对你虽然没有什么养育之恩,但自问对待这个家都是问心无愧的。”
贝桐哽咽着哭腔开口,“我当年和你母亲也是以姐妹相称,你却因为她的一本日记,就认定是我想要害死她,然后借此把我送进监狱吗?”
时音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哭泣:“你们刚认识的时候,确实是以姐妹相称,然后呢,你就那样抢了你姐妹的丈夫?”
“胡说八道!”
时詹厉声打断,“你母亲生病之后精神出了问题,对我多方刁难,我身为她的丈夫都忍了。
我一直尽职尽责,就连跟你贝桐阿姨结婚,也是在你母亲生病去世之后,你怎么还要倒打一耙?”
“那你倒是说说,时芊芊现在多少岁,她也就比我小了两岁。”
时音声音沉冷地开口,“我母亲离世那年,我三岁。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出轨的,自己心里还没数?”
时詹脸上有些挂不住。
面对着这么多的警察,他也不好发火,只能故作痛苦的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母亲。
当年你贝桐阿姨照顾她,而我因为你母亲的病和公司的事,心情一直不好,喝醉了酒。
我们两个人犯下了一点错误,这才有了芊芊。”
商炎听到这离谱的理由都觉得好笑。
“这些可笑的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不必在我们警察面前丢人现眼了。还是说回时音小姐母亲的事吧。”
时詹开口:“两件事还是有关联的,那天晚上的事,被她母亲看到了。
纵使我跟她百般解释,我们只是喝醉了酒,她却一直不相信。
那个疯女人,一口一句我出轨,对贝桐辱骂的极其难听,说要我们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时音听的心中颇为不舒服。
当年那么爱他的母亲,带了将近一半家族的财产下嫁,又把钱投入到他的公司,替他经营起了事业。
她去世了这么多年,在这个家中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就算了,在时詹的心中,竟然也只落了疯女人的称呼!
“我妈才不是疯子,她说你们的话有错吗?”
时音冷笑着开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做事不检点,被她抓到了把柄就反咬一口。
她骂你们又如何?有种你们两个人别上床。”
“你……”时詹气的站起身子,抬起手恨不得指着她的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