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霂弦唇畔划过一丝冷意 ,冷笑:“胆子大了不少,敢挂我电话了。”
“没事,要不是你出言恐吓,我这一早上搞不好还要挨顿骂。”
“他敢。”
薄霂弦虽然只是随意地坐在床边,但是这是他的房子、他的房间。
再加上他本人优越的身形存在感太强,时音只觉得周遭全是他的味道。
虽然在床上也有过更亲密的时刻,但都比不上现在这种氛围更加微妙。
两人居然同时诡异地沉了几秒钟。
片刻,薄霂弦率先开口:“昨天的话,还作数吗?”
时音顿了下。
他已经微微眯起了眼睛:“别跟我说,你忘了。”
“我没忘,作数,但我有一点要说。”
“放心,我承诺的不会食言,会帮你调查你母亲的事。”
“我要说的是,我答应做你的未婚妻,不是因为你帮我调查母亲的事。
是在那个瞬间,我感觉你……很好。”
当时她心凉到了极致,眼前一黑,以为一切都是白费。
但薄霂弦那双撑在身后的手,帮她保住了仅剩的尊严。
而且还是在他自己都诸事缠身的情况下,赶过来的。
这就足够了。
薄霂弦放在她后背上的手,有些不易察觉的微顿。
他缓缓开口:“我这个人,不喜欢一些繁琐的流程。比如先订婚后结婚。
如果你要跟我,直接做我的妻子,怎么样?”
虽然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但时音还是他的直球问的面红耳赤。
她目光四处乱看,开始胡乱找理由。
“不太好吧,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爷爷那边也没同意,做这个决定会不会太突兀了?”
薄霂弦抓着她的下巴,轻轻扯到自己身前,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这些算什么,只要你点头同意,哪一天都是黄道吉日。”
时音还没想那么快就结婚,毕竟薄钰瑾那么久才暴露了是个人渣。
她也不敢保证,自己现在的选择就是对的。
薄霂弦相当宽容:“好,那就慢慢来。”
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压低了些,她有些紧张地撇开话题。
“为什么当年我们的婚约被取消了?”
薄霂弦脸上浅淡的笑意消失,眉宇间带了丝肃然。
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把话题揭了过去。
“当年他们以我精神状态不好,不适合结婚为理由,强行让爷爷取消了。”
“你精神状态哪里不好了?我觉得你比薄钰瑾看着好多了,他才是真正的神经病。”
薄霂弦挑眉笑了。
“你想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他侥幸没死,但你可以继续报复,直到解气为止。”
时音脑海中晃过无数恶毒的念头,但最终还是摇头。
“这些已经够了,如果事情再闹大的话,会影响薄家。”
“我教过你的。”
薄霂弦骨节分明的抓住她的手腕,“只要你手里有刀,你可以刺向任何人,不用顾及后果。”
时音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你会帮我处理所有后面的事?”
薄霂弦托稳了她的手,声音压得极低:“是,但不全是。因为我同样也可以是你手里的那把刀。”
时音不知道薄霂弦是怎么通知家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