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无声地在时音和薄霂弦身上流转,却没人敢主动开口问话。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钟,终于有人开口:“说起来,这大喜的日子,怎么不见老爷子家的大房?
旁边的管家适时地帮老爷子接话:“钰谨少爷之前受了点伤,刚刚出院没多久。
一家子人都在照顾着他,忙不过来。
今天只是通知大家的一个聚会,他们不过来也不耽误事,婚礼那天到现场就行。”
这话已经说的足够圆滑得体。
问话的人却依然没有买账,追问了一句。
“老爷子,咱都是一家人,你也别怪我多话,我就问一句,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老爷子的脸色入眼可见地阴沉下来,冷声开口道:“你们这拐弯抹角的,到底要问什么?”
“您退隐之后,霂弦也算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他要娶妻,就算不娶家世显赫的千金大小姐,至少也得是干净纯良到能为人妻吧?
不能什么人都往家里娶吧?
我知道时音小姐是您看着长大的,但有些人她可是内里面都烂了,您还是要三思啊。”
不等老爷子发火,薄霂弦已经直接伸手把那人的手机拿了过来。
垂眸看向刚才收到的消息,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是一篇小作文。
上细数时音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初来到薄家,就是奔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念头来的。
里面详细的标注了一条时间线。
写清楚了时音早在和薄钰谨还没有退婚的时候,就和薄霂弦以及多个男人有联系。
最后还清晰地写了,薄钰谨在游轮上的时候,对她实施了强暴,她现在还是不是干干净净的都未可知。
时音也把头偏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就要去遮盖,时音却轻声开口:“我手机上也收到了,我只是确认一下我们看到的是不是都一样。”
薄霂弦的胸膛起伏,吐出的气都带着滚滚的怒火。
却还是抬起手按了按时音的肩膀。
“都是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你不必担心。”
没等时音回话,他直接反手把手机砸在了饭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刚才提出问题的人。
“所以你们看到这些消息,当事人就在这里坐着,不去求证,却来对我的婚事和我的未婚妻指手画脚?”
薄霂弦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手巾缓缓擦了下手。
“诸位在京城都是有家室和事业的人,就不怕今天这场宴会出去之后,混不下去了吗?”
明明语气镇定,甚至他的唇角还带着一抹笑意,可瞬间就让宴会的空气冷了几分。
“我认为聪明人看到这些谣言之后,应该都会学着删掉,然后守口如瓶。”
薄霂弦就像是发送指令的人,而下面的人就宛如傀儡一样。
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赶紧掏出手机,纷纷去删除消息。
那个被他率先开刀的人,脸色有些难看。
但事已至此,他还是大着胆子开口:“我也是为薄家未来考量,难道非要娶这么一个非议诸多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