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跟过来是打算替他求情,以求我打得轻一些?”薄霂弦挑眉。
时音攥紧了拳头,压低声音:“不是,因为我骂人比较狠,我们来个男女混合双打,走!”
说完,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前面带路。
她这会儿这么老实听话,俨然是为了弥补刚才薄霂弦看到那条聊天记录时的创伤。
但其实他早就不在意了。
连她和别人十几年的婚约都能忍,又何必在乎几年前的一条聊天记录?
薄钰谨自从回来之后,就被迫在修竹园里面修养。
薄霂弦带时音过去门口,守着的保安正要伸手拦,被他眼风冷冷扫过,立马收回了手。
“小少爷现在在后院。”
不光收手,还卖主求荣地出卖了他的位置。
薄霂弦没有多说什么,按照他指的位置径直往前走。
“你不怕他们只是为了故意支开你,实际上是通知薄钰谨赶紧跑吗?”时音询问。
“他们没这个胆子。你以为整个薄家,是谁在掌权?”
时音略微皱了下眉。
之前他对这种权力的事,好像从来都不在乎。
连带着薄氏公司的执行总裁职位,他都当的爱搭不理。
这会儿怎么忽然跟她说起这个来?
顿了一下,她忽然想清楚,悄咪咪地凑近他:“请问薄霂弦先生,你刚才该不会是在对我开屏吧?”
薄霂弦脸上闪过一抹微妙的情绪,面不改色的开口:“叫我全名?谁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
时音也不知道脑子搭错了哪根筋,总觉得都要订婚了,要是叫小叔叔的话,有点过于禁忌之恋了。
但这种场合叫薄总又过于严肃。
于是她脑子一抽,脱口而出:“老公?”
两人之间的氛围骤然凝涩了几秒钟。
薄霂弦仿佛被什么东西呛到,轻咳了一声。
她这一声把自己叫的也面红耳赤,连忙找补:“我这就是预习一下,以后不会叫了,等结了婚之后再叫!”
薄霂弦唇边勾起了弧度。
这是他从参加宴会到此刻,第一次真正露出欢愉的表情。
他正要开口,远远的就看到薄钰谨站在后花园最高的那一棵树上。
正撅着屁股,拿着望远镜,在看前院的情况。
他一边看,一边冲树下的仆人开口:“笑死了,前院现在一片混乱,我就知道今天他们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仆人远远的就瞧见了薄霂弦的身影,吓得瞪大了眼睛。
却又不敢直接提醒,只能暗示。
“少爷,三爷的事跟咱们也没关系,他们俩人就幸福就好了,你也别在树上呆着了,多危险,赶紧下来吧。”
薄钰谨全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冷哼一声。
“哼,昨天我就猜到了,像时音和薄霂弦这种人还想幸福,他们也配?
把老子害成这个样子,变成众矢之的,是他们应得的!”
薄霂弦缓步站在了树下,轻描淡写的开口:“这么会预测,怎么不测测自己的死期?”
薄钰谨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看了过来。
但他忘记自己鼻梁上还架着望远镜,一转眼看到的就是薄霂弦那张放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