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的最后一句话,像是针一样扎进江澜心里。
她双手撑着地面,虚弱的小脸很苍白,看着傅时冷笑,“傅时哥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警告我,让我不要对你弟弟有非分之想?”
傅时没说话,平静的目光中暗潮汹涌。
江澜自嘲道:“那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来傅家做保姆就是为了钱,除此之外,我对傅砚没有任何兴趣。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她不会再喜欢一个身居高位,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的男人,更不会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
譬如傅时,譬如傅砚。
傅家的男人,她一个也不会再招惹。
但是说完以后,看着突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的傅砚,江澜的心跳还是漏了半拍。
他怎么来了,不陪沈彤吃饭了吗?
对上男人冷若寒霜的目光,心底突然升起丝丝缕缕的痛意,将她缠绕,快要窒息。
胸部愈发涨痛起来,往更深处痛,好像扯着心脏的位置都跟着痛起来。
“你看今晚沈彤为难你,傅砚有为你说一句话吗?”
傅时刚才说的话在她耳畔响起,脑海里也同时浮现出刚才在席间,沈彤和他娇嗔撒娇的画面。
一股难言的恶心在她心底翻涌。
以至于傅砚过来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避开。
傅砚一愣。
江澜反应过来以后,也觉得自己可笑。
一个保姆,她有什么资格拒绝雇主的触碰。
“我自己可以。”
她低声说了句,自己扶着墙壁站起来。
双腿软的打颤,站起来以后,身下就有些异样,让她的站姿看起来有几分古怪。
傅时看了她一眼,眸中的暗色转瞬即逝。
对傅砚笑道:“刚才看江小姐急匆匆的出来,我以为她有哪里不舒服,就过来看看。”
“毕竟她现在是唯一能救你的人,是我们傅家的大功臣,我和奶奶都不希望她在你要康复的时候出事。”
傅砚语气温和,永远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也不知道傅砚信没信。
他看了一眼江澜胸前被氤湿的近乎半透明的布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罩上。
“我们回家。”
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