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征莱愁眉苦脸地开始抱怨起来:“我本不想针对他的,可是他仗着自己有权利,处处打压我在缅北的生意!”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早就汹涌澎湃。没想到这个马任东这么厉害,招惹了三爷不说还让嚣张的马征莱苦不堪言。
其实马家在缅北的生意并不多,就算马任东全都掌握了,也是对马家有利的。
马征莱之所以如此忌惮厌恶马任东,无非就是害怕他凭借着缅北的生意抢占马家家主的位置。
毕竟马任东只是一个捡来的义子,将马家的基业落入他的手中,身为亲生子的他肯定会心有不甘。
三爷淡漠的瞥了马征莱一眼,再也压不住对他的厌恶,冷冷笑了一声。
原本是想试探他是否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草包,这也难怪马老爷子会喜欢马任东。
换做是他,也会首选马任东,这种深藏不露,懂得运筹帷幄的人。
马征莱也察觉到三爷态度的变化,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可是三爷并不领情,甚至都没有看桌子上酒杯一眼,脸上的神情愈发冷漠:“你也就只能给我提供欢愉罢了,该不会真以为自己在缅北能横着走了吧?”
马征莱面色又黑了几分,没有出言反驳。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能和三爷签独家欢愉订单,这就意味着掌握了缅北的毒品贩卖市场,他自然是骄傲的。
三爷墨色的眼眸中情绪难测,偏头用一种王者俯视的样子看着马征莱讥讽道:“恕我直言,你其他地方都比不过马任东。如果你有本事的话,怎么让一个刚回来的人直接掌控住东区港口?”
三爷这番话根本不打算给马征莱面子,毫不留情地嘲讽他没有实力。
马征莱成功被激怒,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正准备扑向目标。他的胸腔也随着每一次喘息而起伏,肌肉鼓胀,似乎要将他这无尽的怒火喷涌而出。
“三爷,我们也算是合作伙伴,这话是什么意思?”马征莱皱着眉头质问。
相比于他的愤怒,三爷就显得优雅从容很多,轻轻整理衣服回答:“这合作也是你求来的。”
这句话瞬间堵得马征莱没话说,既然说不过三爷,那就转变思路证明自己比那个马任东强。
他就这样憋着一口怒气,挺直身板端坐着,脑袋飞速运转,想要找一些自己比马任东强的地方。
可是思来想去,他也就只在三爷这里垄断了欢愉的生意,其他都被马任东强压一头。
毕竟马任东能在没有其他人帮助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亨利旁边建造赌场。
这次又是雷厉风行地拿下了东区的港口,这对马家的贸易生意带来了不少好处。可以说马家完全可以凭借着这个港口,在缅北瓜分一杯羹。
一想到这里,马征莱就愈发痛恨马任东,他只不过是一个身份野的义子,没有资格与他竞争马家家主之位!
随后他又将视线落在了三爷身上,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怒火消失殆尽,换上一副笑颜:“看三爷这说辞,马任东应该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吧?三爷,你的损失也不小吧?”
马征莱话语间的嘲讽意味很浓,但是他说的句句属实。
其实三爷和马任东的关系也不好,聪明人之间的较量就是比谁更能未雨绸缪。但是已经好几次马任东打得三爷措手不及,这次港口失手,也算是对三爷的一次重创。
这已经严重挑衅了三爷在缅北的权威,若不是有利益牵绊着,马任东恐怕是无法活着走出缅北这个地界。
三爷目光犀利地瞪了马征莱一眼,在他周围空气仿佛都变得紧张起来,压抑得人呼吸困难。
眼看着两人之间就要爆发一场争吵,我立马娇笑一声:“和气生财啊!两位爷就不要暗自较量了。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一个女人不懂,但我明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听完我这番话,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减弱不少,都松懈了些。
我抓住机会轻抚着三爷的胸口宽慰:“这也是三爷教给我的,您看我理解的对不对?”
三爷冷寂的脸上出现一抹淡笑,眼中带着欣赏之意盯着我,伸手轻轻刮我的鼻子:“你说的很对,看来你有认真学。”
我这番话也是给三爷一个台阶下,之所以能鼓起勇气站出来劝架,全然是为了自己考虑。
只要三爷动怒,作为他的身边人肯定难逃惩罚。皮肉上的痛苦摧残人的心智,我不想忍受这样的痛苦。
“我只看谁能给我带来的利益更大,马征莱你可要好好努力了。”三爷意味深长地看向马征莱。
欢愉的生意才刚刚起步,马征莱现在能垄断并不代表没人觊觎这单大生意。
只要有人看见了其中的暴利,肯定会偷偷开辟新的交易渠道。
与马征莱的欢愉合作迟早要结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马征莱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他叹了口气瞬间蔫了,垂头丧气地坐着一言不发。
其实三爷说着话是在给马征莱机会,可是他不聪明,没有抓住重点。
等了一会见马征莱还不说话,三爷也逐渐失去了耐心,站起身告辞。
我瞥了眼颓然的马征莱,心中暗暗感叹他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
若是他能想办法保证欢愉生意的垄断,将利益最大化,或许三爷会考虑帮他对付马任东。
现在看来,是永远不可能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人,无法融在一起。
“去亨利。”上车后,三爷心情还算可以,让司机先送我回去。
一路上没有伏击,安全回到亨利。本以为三爷要离开的,没想到他也跟着我下车。
我掩饰住眼中的惊讶,笑着跟他一起进去。
“有段时间没有管亨利了,最近营收如何?”三爷自然地接过阿水递来的酒杯,眼睛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