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我明明记得谭晏清把杯子放这了,可现在我却愣是找不到。
“你干嘛呢?”
“!!!”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吓得我一激灵,一个后退踩到了他拖鞋上,他忙勾住我的腰帮我稳住身形。
“……你没睡啊?”我回头问他。
“本来是……算了,你在找什么?”谭晏清捏了捏眉心,一脸疲惫的问道。
“我……我想喝水。”
谭晏清“嗯”了一声松开放在我腰间的手,随后从橱柜的最里面拿出了个粉红色的水杯。
这颜色……放在他手里可太不相称了,不过,他房间的装饰都那么割裂,倒也能理解。
猛男偏爱粉色,反差嘛。
看着我一脸“我懂得”的小表情,谭晏清叹了口气,重新换了个玻璃杯接水,“喏,喝了赶紧睡觉,否则明天起不来的。”
我点头,“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酒足饭饱,我这才算有了点困意,抱着谭晏清床上的枕头沉沉睡去。
也不知为何,这窄窄小小的床反倒比我别墅里那两米大的圆床还要有安全感。
感觉,真是一种玄妙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呢,谭晏清就收拾整齐来敲门。
我烦躁的往门上砸了个枕头,换来半分钟的清闲,然后他又来了。
不过这一次,直接是开门进来。
“快起来,如果不想走回去的话。”
我闭着眼扬了扬手机,“姑奶奶我卡里有钱,大不了我包辆车回去!”
“……”
谭晏清沉吟片刻,选择用大衣把我裹了起来扛在肩头,疯狂的举动把我直接吓醒,大声喊救命。
他一脸无奈的把我塞怀里捂我嘴,说小声点别吵醒了邻居。
我眨了眨眼示意他松手。
“那你不准再叫?”
我赶紧点头。
松开手后,我立马从他怀里蹦了出来,“我为什么不能自行离开啊?这地儿偏是偏了点,总不至于叫不到车吧?”
“确实叫不到,你要不信可以试试。”谭晏清耸肩,扔下大衣去了客厅。
我撇撇嘴,去了窗台往外看,还真是,这小区隔壁就是火葬场,那谁没事会来这里拉客?
无奈,我穿上大衣去了客厅,乖乖跟在他身后,“大律师,我错了,您还是捎我一段吧。”
他从鼻尖哼了一声,往我手里塞了俩包子,“凑合吃,从这去城里有点距离的。”
“谢谢。”
重新坐上那辆五六万的私家车,我啃着包子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我昨晚怕是喝醉了,那么大一个“火葬场”的标志愣是没看到半点。
不过也不怪我,谁没事住火葬场旁边啊?
也就谭晏清这种胆儿大的干得出来。
我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偏了下头,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胆儿好大,敢住在这里。
谭晏清冷笑一声,好半天才选择告诉我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