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我给过你离开的时间了,你竟然还敢住在这里?”
我扬唇讥笑道:“注意你的用词,这房子,是在我的名下,你现在可是非请自入,违法的!”
“呵,就你这贱人还有脸提法?嘴还挺硬,给我打!”
一声令下,数不清的拳头都落到了我的背上,我边笑着边瞪着那个女人。
“很好笑?”女人挥退手下走到我面前,嫌恶般用手指勾起我的脸左右端详,“听说顾哥哥最爱你这张脸,如果我不小心弄花了,会是什么后果呢?”
我呸了一声,把带着血的唾沫吐在她脸上,她气得直跺脚,抄起保镖手里的铁棍子就要往我肚子上打。
“住手!”
带着怒气的声音骤然响起,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
是爷来了,今天的他穿着久违的西服,显得更加俊郎帅气,只是此刻,他竟单手解开扣子,把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顾哥哥,我……”
“闭嘴,她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让你全家陪葬!”
说罢,爷抱起我转身就走,我虚弱的眯着眼睛,只在意识涣散前的最后一秒看到了门边站着微微颔首的保姆。
是她告的状?
看吧,我就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临了到了关键时候,她是真的能救你命。
虽然晚了点。
接下来的程序照旧,我被送进抢救室抢救,然后转入普通病房修养。
只是这一次,我伤得比上回重,醒的也慢了些。
我忍着撕扯全身的痛苦睁开眼,看到了正坐在我床头削着苹果的豹子。他一见我醒了,赶忙抄起手机就给爷打电话。
“……”
我尝试着开口,可嘴张了张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嫂子你还好吗?饿不饿啊?渴不渴?”
我艰难的伸手指了指桌角的玻璃杯,他会意,又提着暖水壶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在我半梦半醒等待的间隙,爷披着一身风雪进来了,那焦急又紧张的神色看得我心里一动。
爷扶着我坐起来,我一脸心疼的想为他掸去风雪,他没吭声,只是小心翼翼把我拢进怀里。
“抱歉,是我来晚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却知道是他能说出的最安慰人心的话了。
认识这么久,他还从没有这种时候。
我知道,爷对我是有点偏爱的,不过并不算多,但在外人看来,我的地位早就不是区区“情儿”两个字能概括得了的。
但……
我必须止步于此。
爷身后的水太深,是我永远都无法渡过去的深。
话虽如此,欺负我的,我得全部讨回来才行。
“爷,我好疼啊。”我抓着爷的衣领小声哭诉道,眼角的泪水欲掉不掉。
爷心疼的擦去那些泪花,又把我往怀里带了带,“不会让你白疼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