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和煦的阳光洒在被子上,暖暖的,我格外舒坦的撑了个懒腰。
昨夜的好一番折腾的结果就是我今早压根下不来床,估摸着爷去工作了,我也没了吃早餐的心思,索性翻出手机把玩。
哪知道刚打开消息界面,就被萍姐的消息刷屏,她让我赶紧看下每日新闻。
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我赶忙点开新闻界面,排在头条的,正是和爷有关的。
《顾氏继承人或将本月与于家千金喜结连理》
我被震惊得忽地坐起来,之前在爷生日宴上发生的所有还历历在目,那时候,爷分明是不愿意的,结果顾老爷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下真相大白了,为什么爷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原谅我的逾矩,为什么会温柔的询问我还缺什么。
所以这是亏欠?还是补偿?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说……不过就我俩这关系,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正当身份去问。
我长叹一口气又躺了回去,随便了,他和谁结婚都无所谓,只要不影响到我的“工资”就行。
秉承着天塌下来就睡大觉的道理,我扯起被子呼呼大睡,一直等饿得实在受不了才爬起来觅食。
说来也怪,最近这一两个月我总是很嗜睡,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于是打算吃点东西就去医院看看。
下楼时,保姆竟然还在侯着,我问她等了多久,她忙说不久,又跑去热菜。
看着她着急忙慌的模样我只觉得疲惫,她是爷那边安排的第五个还是第六个保姆了,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小姐请用餐。晚上想吃什么?海鲜还是肉?”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我瞥了一眼她手背上的鞭痕,随后说让她看着办。
“好的,小姐请慢用。”
我抬手挥退她,我虽过惯了被人服侍的生活,但还是不大喜欢用餐时被陌生人盯着。
饭毕,我问萍姐有空没,让她捎我段路,她也没拒绝,说二十分钟就到。
其实我也不是非得要坐她的车,只是爷要订婚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再者说,我从业这么几年,还从未遇到这种事,我得找她合计合计,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一口答应下来。
等车的间隙,我给我爹打了个电话,听他说,盛鹏回去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找了份能糊口的工作做着,闲着还会下地做活计,他未婚妻全家都乐得合不拢嘴。
我一听也乐,问他盛鹏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好及时赶回去,爹说就下个月的十五,我默默掏出记号笔往日历上打了个圈。
“到时候爹来车站接你啊暖暖!”
我鼻子一酸,差点没直接哭出来。
挂完电话后,萍姐也到了,一看我抹眼泪的模样就笑,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哭起来了。
我撇撇嘴拉开副驾坐了进去,说不是因为这个,是我那倒霉弟弟下个月结婚。
“哟,那你到时候肯定得去吧?”
我用鼻音“嗯”了一声,又说道:“先不说这个了,开车吧,带我去趟医院?”
萍姐“啧”了一声,从口袋里翻出卷烟叼着,却并不点燃,察觉到我的眼神后才道:“总得活久点才能有希望见到她啊……”
我一时语塞,嗫嚅半天才说了句“……会见到的。”
“行了,说说你吧,那于沁就是之前把你打到住院的大小姐吧?”萍姐边发动车子边问道。
这话是不错,但总觉得听起来很逊,“被打到住院”这句尤其!我黑着脸“嗯”了一声。
回答我的,是萍姐那毁天灭地的大笑声,我默默翻了个白眼移开视线,我该知道的,每每我遇到困难,她只会笑话我,活像个老巫婆!
“好了好了不笑了。那妮子可不好对付,后台硬,手段也够狠辣,咱们得从长计议。”
我点了下头,说我暂时不会轻举妄动的。
“不过你去医院干嘛?又被打了?”
闻言我气恼的“哼”了一声,萍姐才半开玩笑道:“还是说,你怀孕了?”
车厢内的空气突然凝固起来,我想反驳,但最近身体的反常说不了谎,但不能吧,我都吃那么久的避孕药,总不会……
听到我的低语萍姐就“嘿嘿”笑了两声,说我真是太自信了,做这行的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别胡说了,不可能怀孕!”我断言道。
萍姐没再说话,但表情又是一副欲言又止,我正心里烦乱着,也就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