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还站在河沿边谩骂,处处被刁难的人却落水了。
这事儿不仅狗血也不能忍!
夏小满会游泳,在水里滑了几下,直接爬上了上来。
没理会黎母,拧了拧身上的衣服,不再滴水了,就走了。
十月的江北虽然没北方那么冷,但是风一吹,浑身湿透的小满冷得不仅起鸡皮疙瘩,牙齿也打颤。
到家之后她赶紧洗了一个热水澡,温热的水冲刷掉了浑身的冷意,但是心底的冷意却怎么也暖不过来。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她都快渐渐迷失在了不该有的儿女情长中了。
既然他们依然这么不义且恶毒,那她自然也不会再有所奢望和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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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的,夏小满感冒了,刚巧又碰上生理期,简直生不如死。
几乎没请过病假的她坚持不下去了,请假在家。
黎母得知小满落水的时候刚巧赶上生理期,忍不住破口大骂:“夏小满,你真是不中用,你这么一折腾,万一要是影响了生孩子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听听,大清早就亡了多少年了,竟然还有人这么说话。
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没办法忍,小满虽然脸色煞白,声音听起来虚弱极了,一字一顿却坚定极了:“我绝对、绝对不会给你的活死人儿子生孩子的!”
“你……”黎母气的上前要去撕她,小满直接甩上了门把她堵在了门外。
黎母掐着腰、不甘心地在外面拍门:“夏小满,你开门,开门……”
聒噪到护工朱姐都有点听不下去了,悄悄给黎州平发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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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小满看着黎州平的微信:【听朱姐说你感冒了?现在怎么样了?】
黎母早就不在门外骂了,想必是黎州平已经暂时劝住了。
不过一想起他可能已经知道了黎母想让自己给黎景平生孩子的意思,小满就觉得他的关心虚伪至极,就没回。
之后他打电话,小满直接静音。
睡眠不好的她借助感冒药昏昏沉沉地似是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听到隔壁黎景平房间有声音,以为是朱姐还没走,摸出手机瞄了眼时间,差不多半夜了。
本来还有点惺忪迷糊的夏小满整个人都僵住了。
隔壁的声音一直在持续,小满掐了自己一下,疼!
不是在做梦。
半晌之后,小满翻身下床要去隔壁看一下究竟,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感冒叠加生理期的缘故,还是被隔壁的声音惊到了。
她腿软得没站稳,摔到了地上,动作大到把旁边的床头柜都撞到了,抽屉里不多的东西哗啦也掉落在地上一部分。
瘫坐在地上,趴在床上,小满咬着被子啜泣。
该不会真的是黎景平醒了?
如此一来,她是不是能跳出这个暗无天日的深渊了?
身体上的不适叠加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夏小满前所未有的脆弱。
哪怕早就对黎景平这个丈夫没了任何感情,一想到隔壁的声音可能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发出来的,经年累月的压抑让她胸口就像是有个一直在加压的高压锅。
眼看着就要炸了,她叫出了隔壁人的名字:“黎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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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疾步过来的黎州平,手刚放到门上,听到门里夏小满哽咽地叫出的名字,手指慢慢蜷缩了起来,颓然放下,缓缓转身……
门里面夏小满的哭声就是凌迟他的刀,但是他又做不到无动于衷。
终于,黎州平转身敲门:“小满,小满,你怎么了?”
他推了推门,没推开,里面小满反锁着呢。
门里的小满听到黎州平急切的声音,啜泣声戛然而止!
隔壁的黎景平就像是别人已经吃过的糖果,夏小满都准备捏着鼻子认了,大不了之后用消毒水漱口就是了。
可是突然有人告诉你,不是恶心的糖果。
惊喜以及兴奋无以言表,他无声的关心更是让小满心里瞬间注满了温泉一般。
可是为什么这块令她激动的糖果是黎州平呢。
长时间没听到夏小满的声音,黎州平担忧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想起早前给她换房间锁的时候,她放备用钥匙的地方。
“夏小满,你没事儿吧,我进来了。”
他话音刚落,用备用钥匙拧开了锁,推开了门,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夏小满,二话不说冲过去,懒腰抱起了她。
“你不是在京市吗?”夏小满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问:“怎么回来了?刚才隔壁是什么声音?”
“朱姐说你感冒了还不舒服,妈还不消停,不放心。”已经把夏小满放到了床上,可是脖子还被她箍着,黎州平闪躲着,抬手掰掉她的手:“刚才给景平清理,不小心碰到了椅子。你呢?刚才怎么了?是要喝水吗?”
而,夏小满却答非所问:“你不放心谁?不放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