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霂弦猛然踩了刹车。
时音越想越委屈,解开安全带,转身就要下车。
薄霂弦却抬手抓着她的手腕往后一拉,把人往座位上一按,不让她挣扎分毫。
“这么会分析,那你再分析分析,我现在开车来堵你们,又是为了什么?”
时音有理有据的开口:“继续假装你对我重视,让他多点负罪感,省得他到时候觉得自己吃亏,反悔啊。”
薄霂弦几乎被她气笑了,攥着她手臂的手加重了几分。
“猜错了,重新猜。”
时音彻底无语,恨不得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薄总,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如果你觉得我是想跳槽的话,大可以考验我的忠诚。
如果我真是那种见钱眼开,不顾薄家养育之恩的人,你到时候可以像开除薄郁谨一样开除我,让我声名狼藉。
但现在你这样折腾人,是打算让我向楚宴司道几次歉?”
薄霂弦冷灰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她。
“到现在还在想着他,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管你。”
他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沉冷的仿佛结了一层冰。
时音原本气场十足,此时却被她盯得有些害怕,略微缩了一下身子。
她还是硬着头皮反问:“为什么一定要管我?今天他因为愧疚而尴尬,我总得跟人解释清楚。”
薄霂弦冷笑:“你不妨去网上查一下他的名字。
上流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你时音,是小小年纪就到了薄家。
以他的身份,你觉得他可能不认识你?
故意带你到有我在的场合,又故意假装歉意让步,不就是为了卖你这个人情?
你这个蠢货偏偏还上了当。”
他难得的说了这么多话,却没有一句是时音爱听的。
她反驳:“我在薄家的时候,作风低调,从来不出风头,人家为什么一定要认识我?
更何况,他让利这么多图什么?钱多烧手吗?”
他真要是想骗人的话,大可以送车送包。
没事把自己公司的利益搭进去,这不神经病吗?
薄霂弦的笑容格外嘲讽:“连你的资料都了解的那么透彻,没准打定了注意要泡你。”
时音到嘴边否认的话转了个弯,理直气壮的开口:“有什么问题吗?
我现在退了婚约已经是单身了,没人规定我不能接受别人的追求吧?”
手上的力道又骤然加重,时音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折断了。
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薄霂弦血液的流速加快,血管都在突突的跳。
脖子上蹦出一条清晰的青筋,他的怒火已经蓄势待发。
“以你现在的身份,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坦然的接受别人的追求?
你把薄家的家教忘得一干二净?”
薄家有条规定,是不允许婚前性行为。
所以即便她跟薄郁谨在一起这么多年,而他之前还没有劈腿的时候,两人也没有过更亲密的行为。
时音被他这句话刺了一下。
她觉得薄霂弦是在嘲讽,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了。
可那一切明明跟他也有关系,凭什么要把锅都扣在她一个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