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这天,天气晴朗。
落地摩洛哥,下了飞机便有专车迎接,直抵港口。
坐在专车上,时幼礼看着窗外的海岸,一时目不转睛。
大力神港停靠数艘私人游艇,纯白色交叠辉映,好像海面上的一栋栋白色洋楼。
无一例外的,每一扇玻璃窗明净透亮,能透过去看到蔚蓝色的海。
她忍不住为这样的景象惊呼,睁大了双眼。
上船时,有侍应生接待引导他们,等走到船梯处时,一个身材高大但身材健壮的男人冲他们挥手,十分热情欢迎他们到来。
“瑞德。”谢时韫喊了一声名字,也算是为时幼礼做个介绍。
时幼礼听过这个名字。
她还在报纸上见到过有关他的介绍:瑞德,最年轻的矿产大王,名下有百余座矿产。
年纪看着要大一些,但是精神矍铄,显然健康状态不错。
有钱人总是注重保养,时幼礼悄悄拿他和杂志封面上的模样作对比,推测他大概不到四十。
在得知他已经四十五的时候,时幼礼肉眼可见的错愕。
瑞德忍俊不禁,“是不是觉得我还很年轻?”
时幼礼很坦诚:“您当然还年轻,并不只是看起来年轻。”
一个人的年轻与否,并不只由年龄决定。
心态、外貌、气质,才是一个人状态的最佳体现。
瑞德笑声爽朗,握了握谢时韫的手,“我邀请了你很多次,你总是说没空。上次见到你这尊大佛,都得半年前了吧?”
谢时韫笑了声,眉眼舒展,“就算我们见面的次数少,你也要认我这个恩人。”
在面对年长自己十多岁的成熟男性面前,谢时韫仍旧松弛得当,并无太多局促,两人好像是亲密挚友。
等谢时韫带着时幼礼上船,她确定瑞德听不到他们对话,才若有所思道:“你既然有瑞德这样的人脉,之前又何必屈居时家。”
就算当时的时庭铮,也没有机会能与瑞德结交。
刚说完这话,又觉得自找没趣。
他不是都说过了?潜伏在时家,为的就是搞垮时家。
谢时韫瞥她一眼,猜到她又想起伤心事,于是道:“认识不算久,也不过是这一两年。”
“怎么认识的?”她问。
可能是今天海风和畅,谢时韫心情好,他语调缓缓,“一年半前,在一场拍卖会上,我与他看中同一枚戒指。”
“然后?”
“那戒指本已经被我买下,但会后他执意要从我手中高价买走,说是要做他爱人的求婚戒指。”
他说自己不想夺人所爱,只好原价转给瑞德。
一枚戒指,换个人脉。
听上去是很划算的买卖。
“四十五岁,才求婚吗?”时幼礼怔松,“是不是太晚?”
谢时韫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他的爱人早年因为家庭安排而结婚,他只是一直在等她。”
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
寥寥几句,得以窥见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时幼礼没留意谢时韫的情绪,她忍不住又问:“那你为什么一定要买那枚戒指,你打算要送给谁?”
她脱口而出,说完又懊恼。
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