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脸上的笑意浓了浓:“那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了。”
她没再把话头纠结在这里,反而是谈起了以前:“我到现在还记得,几年前我们两位父亲在饭桌上催婚的场景。”
林启静的眼底有着几分怀念,甚至还有些遗憾:“只可惜,我们两个都太要强了,轻易不会低头。”
当时这个饭局,就是专门为了撮合他们俩才弄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林启静虽然心里有些春心萌动,却是拉不下面子去求。
她的话语里,全染着意味深长,心里头甚至还想,当时要是低下头主动些,是不是身份就已经转变了好些年了。
萧鹤川笑意更甚,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林部长确实很会夸人。”
直接叫了她的职务,并未用启静、小静或者是林启静来称呼。
一个部长两字,就直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一段距离。
林启静混了这么多年,当然明白他这样说是因为什么。
只不过她今天并没有因难而退,反而是迎难而上:“我调任到海城来,有你父亲的主意在。”
她与萧鹤川同为一个院子里出生的孩子,知根知底,当然也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要是他们能步入婚姻殿堂,长辈们自然是很高兴。
所以萧老爷子也为着自己这个中年才生的老来子做打算,总不能让他这一辈子不结婚无后吧。
要是因为自己这一撮合,两人水到渠成了,那就是最好不过。
萧鹤川敛了敛神色,他并不是不知道林启静跟父亲的心思。
可是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叛逆”的人,从小就不喜欢被束缚着,所以就更是厌恶父母所想要达成的包办婚姻。
并且感情这个事向来不能强迫,就好比青梅竹马还真不一定比得过天降姻缘。
他跟林启静都认识这几十年了,读书的时候没有擦出爱的火花,工作后就更不可能了。
以前那般每日见面都没能让一个男人的心有所动摇有所悸动,现在就更是不能够了。
这也就是感情的玄妙之处。
这时,服务生鱼贯而入的上了菜,萧鹤川也没有再谈论刚刚到话题。
反而是轻声说道:“我点了些海城的特色菜,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林启静笑了笑:“我的口味跟你应该是差不多的。”
这顿饭吃的还算愉悦,毕竟两人谈不了感情还能谈谈这么些年的青梅竹马情。
吃完饭之后,林启静提议去江边走走消消食儿,老陈开车送两人到了海城市江边的公园。
两人吹着海风有闲聊了一阵子,离开的时候,林启静笑着说了一句,海风是咸的。
车内,萧鹤川开口:“住在哪儿的,送你回去。”
林启静吸了口气,打趣开口:“我记得你在海城的院子不小,这几年一直都登顶海城豪宅榜前五。”
“怎么,前五的豪宅,没有一间多余的空房间?”她趁着夜色一直盯着坐在一旁的萧鹤川,在等他的回答。
萧鹤川没有说话,林启静那双乌黑的双眸明亮,轻声笑着:“难不成真如网上传闻的那样,鹤川你在鎏璃园养了一只金丝雀,轻易不肯示人。”
萧鹤川的父亲是知道夏知许的存在的,但这事他怎么会跟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儿媳说半个字。
老陈开着车,一言不发,以前开车多数要隔着隔板,就算后面有脸红心跳的水声,他都当没听到。
一副四大皆空的模样,要真被隔板后的声音勾起来了,晚上开车回家,无论老婆睡没睡,都要弄醒泄火才行。
而现在,他只能是装作面无表情的开车,听得更清晰了,也只能装作是没听见,耳聋。
“启静。”
男人的嘴里蹦出了这两个字。
林启静装作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好了,看把你吓的,我是公派过来熟悉环境的,公寓还没收拾好之前,给我定了酒店。”
说完便给老陈说了酒店名称。
等送回了林启静回酒店,萧鹤川靠着椅背,揉了揉太阳穴,车子一路往家的方向疾驰。
他是没想到,能在鎏璃园大门口,看见夏知许的身影,还有一辆紫色的超跑从车身飞驰而过的影子。
萧鹤川下车,看着她,冷不丁的开口:“谁送你回来的。”
夏知许皱了皱眉头,也没想着隐瞒:“顾承宇。”
她勾唇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有问题吗?”
萧鹤川压抑着,问道她身上有一股甜腻的车载香水味,手臂一揽,把人弄到怀里。
“回去就洗澡,味道太腻。”
夏知许被他这用力一揽,鼻子也能闻到他身上这股女士香水的味道,就好像是故意的、狡猾的在往她鼻腔里钻。
她继续皱眉:“你才该洗澡,身上有一股冲鼻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