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关门回去, 傻愣在原地不知怎么处理喝醉酒的男人。
“傅总,你喝酒了吗?”
身上酒味太浓,不问也闻得出来。
傅西平半醉半醒,垂眸时眼底有着不太清明的探究,“怎么,我给你还了那么多债,在你这借住一晚都不行?”
她早就发现了。
傅西平毒舌。
“……不是不行。”
“那就是行。”
放下水杯,他走进浴室便开始解纽扣,迟意想要阻拦却又心知肚明拦不住。
翻找出新的毛巾和换洗衣物送进去。
上次在傅西平家里的记忆再次浮现,那晚她被折磨得不轻,心底隐隐有了惧怕。
不过好在,今晚傅西平是真的醉了。
关上门。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迟意无法安眠,坐在客厅,思绪混沌,眼皮沉沉耷拉下去,直到门打开。
如同闷头一棒将迟意打醒。
正要起身,傅西平已经走到了身边,他垂着眼睫,看不到眸色。
“傅……”
话没出口。
他轰然倒下。
客厅里的沙发不大,睡下一个成年人没什么问题,可挤下两个人便太勉强了一些。
迟意被傅西平圈在怀中,他像是很累,醉意还没驱散,刚倒下便抱着她睡了过去。
傅西平下巴紧贴迟意的额头,清浅的呼吸声绕在耳旁,又缓,很痒,一路从耳蜗痒进心里。
靠在他怀里,迟意莫名泛了困,难得有了些困意,眼睫眨了眨,便再也抬不起了。
*
从韩曜的身世爆发以来,傅西平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昨天被凌辉拉去喝酒,没上楼去包房休息,叫了司机。
是怎么跑到迟意家里,又挤在她沙发上睡过去的,傅西平忘得一干二净。
早上醒来头疼欲裂。
看到怀中沉睡的女人,不由拧了拧眉。
松开迟意。
他走进洗手间。
关门声伴随着手机铃声响起,迟意在周围摸找手机,困到没能睁开眼睛,随便滑了滑,接起电话。
“你好,哪位?”
话筒里很安静。
静到让迟意顿时清醒了不少。
“你好……”
“请问是何雁的家人吗?”
提起小姨的名字,迟意直接坐起身来,“我是,请问怎么了吗?”
正说着。
傅西平从洗手间走出来,站在沙发旁,指尖整理着领带,这感觉太古怪,他只是在这里住了一晚,可早上醒来行动自然的仿佛和她是夫妻。
电话里又响起声音。
迟意思绪回笼。
“是这样的,何雁女士因为金融犯罪暂时被扣押,您是她的家人的话,请尽快来一趟。”
蹭地站起来。
迟意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傅西平看过去,穿西服的手一顿,掩下眉目中的淡然,做出讶异模样,“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