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中兴去世后傅氏又乱了一阵子,捣乱的大部分都是韩英先前安插在集团的人,但因为韩英暂时被拘留,韩曜又无条件站在傅西平那边,弄得他们军心溃散,错漏百出。
没多久便被傅西平设法一一赶了出去。
等韩英脱罪出来时,外面已经变了天,韩曜一心救她,工作上粗心大意,害得韩家整个季度亏损,韩英又因为旧疾复发被送进医院。
韩曜忙得晕头转向,好些天没有去迟意那里。
这种时候。
她没办法再拿结婚的事逼他。
韩曜因为忙碌好些天没来公寓,迟意没等,早早关了灯睡下,还没陷入深度睡眠,枕边的手机响起,陌生来电,犹豫了下还是接起。
“是我。”
她没报姓名。
但声音她一下子便认了出来,是许言月。
“有事吗?”
“韩曜哥家里出了点事,他人在医院,你有空的话去看看吧。”
被退婚后许言月一蹶不振,许父将她送出国散心,这段时间才稍稍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刚回来便得知了韩家的事情,下了飞机赶到医院,便看到韩英将韩曜臭骂一顿。
正前方。
韩曜正坐在走廊里,低着头,沮丧又颓废。
这种时候,许言月很清楚他需要的是迟意,才会打出这通电话。
“他怎么了?”迟意没有着急,反而不急不慌地发问,“他母亲在的话,我不方便过去。”
“你这是什么话,韩曜哥为了你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他现在遇到了困难,你连过来安慰几句都不肯?”比起自己被辜负,许言月更替韩曜不值。
她不明白,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为什么韩曜偏偏就喜欢迟意。
“许小姐,不是我不肯,是我过去的话只会加重他们母子矛盾。”
迟意这么做,恰恰是为了韩曜好,如果她还存着逼婚的心态,现在才应该立刻过去大闹一番,而不是留时间给韩曜缓和母子关系。
但显然许言月还没理解这层深意,“你不来就不来,就当韩曜哥瞎了眼,喜欢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重重挂掉电话。
转身要离开,可又忍不住回头看到韩曜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的落寞身影,终究学不会迟意的狠心,慢步走了过去在旁坐下。
她一声没吭。
不想打搅韩曜,只是想陪着他,哪怕当个透明人也好。
*
刚被释放出来便住进医院,才醒来又和韩曜大吵一架。
韩英喘不上来气,卫平拿药来给她吃下才缓和了过来,她咳嗽两声,涨红着脸,抬起手指着卫平,“你去,想办法让韩曜亲眼看看迟意是个什么东西。”
“您之前不是说再等等吗?”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韩英气红了脸,想要自己被傅西平算计,莫名背上傅中兴这条人命债,好不容易出来见到儿子,韩曜说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跟迟意结婚。
在她眼里,韩曜简直是疯了。
再这么下去就真的没救了。
“我明白了。”卫平背着手站在床边,没多加考虑便想到有了办法,“或许可以从迟小姐的小姨何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