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
他指着傅西平开车离开的方向,有意吓唬江樱。
“傅家知道吗?人家是傅家长子,傅氏掌权人,文菲是什么东西?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警告过她好几次别去招惹,别去犯贱,文菲倒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他的人。”
江樱抿着唇,脸色青白交加,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男人在车旁和女人激吻的画面,那侵略性和占有欲极强的一眼,让她忽感面红耳赤。
原来文菲惹的就是他。
傅家人吗?
她似乎听老师提过,老傅董在世时曾给学院捐过楼,他乐善好施,平易近人,是有名的慈善家,没想到教出来的孩子这样轻浮狂妄。
“走吧,先去看看文菲,西平说了,伤得越重他赔得越多。”凌辉拿出车钥匙边走边说,“这笔钱她跳一辈子舞恐怕都赚不到,西平仁至义尽了,她就偷着乐去吧。”
“你说的是人话吗?!”
凌辉这话直接点燃了江樱的怒火,“你知道我们为了能登台表演付出了多少吗?想拿一笔钱就息事宁人,做梦!”
凌辉回头,江樱面上倔强顽固的神色落入眼底。
她很瘦弱,又纤细。
偏偏在说出这番话时,体内仿佛有无穷的能量,让人无端着迷。
愣了愣,凌辉才问,“那你想干什么?”
江樱义正言辞,“报警。”
*
文菲伤得不轻,双腿算是废了,以后不可能再有机会登台表演,当天她赤着脚在酒瓶碎片上走了好几圈,鲜血直流,脚底板血肉模糊,因为受到严重惊吓,在医院躺了好多天才清醒过来。
醒来第一件事便要面对警察的盘问。
当天在包厢里所有人都收了封口费,统一口径是文菲自己不小心玩疯了才伤到了腿,只有江樱四处奔波,替她讨公道。
她站在病床边,拉着文菲的手,轻声安慰。
“别着急,你慢慢说,是不是凌辉那群人欺负你了?”
听到凌辉的名字,文菲涨大双瞳,忽然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痛苦到仿佛不愿再回想那天的事情,她这个样子怎么都不像是自己伤了自己。
江樱坚持要控告那群人,那天包厢里的人很多,但局是凌辉组的。
警察要找,自然第一个找他。
人刚被带走,沈昔禾便得到了消息,凌辉不是第一次闯祸了,读书时就没少因为女孩儿闹得天翻地覆,父亲工作忙,常年不在国内,凌辉的烂摊子一直都是沈昔禾这个姐姐收拾。
还没等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助理便打来电话。
“小凌总已经没事了,是傅总去把他换出来的。”
这是沈昔禾没想到的,“这事和西平有关?”
“听说是傅总出的手,和小凌总关系不大,原本一笔钱就能解决,那边平空冒出来一个难啃的骨头才闹到了这个地步。”助理打听到的不多,“这会儿小凌总应该出来了,需要我去接他吗?”
“不用。”
沈昔禾从椅子上起来,“我亲自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