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算是从小在一块长大,傅西平和许颂中学时便在一块念书,后来一块读金融,大学时期才认识勤工俭学的程启,他家庭困难,母亲病重,是傅西平给了一大笔救命钱才让他从此死心塌地。
也是因为他,程启才认识了沈昔禾,他们地位悬殊,但十八九岁的年纪,情窦初开,地下恋了整整两年后被凌辉无意撞破。
那时凌辉年纪小,心气儿高,看不上亲姐姐和程启这样的穷学生在一起,硬是将这事告密给了远在异国的凌父,导致他们不得不分开。
这事太过私密,除了他们便没有别人知道了。
这段往事,许颂算是全程见证者了,“我倒是无所谓,但只要言月和凌辉的事尘埃落定,我跟昔禾的婚事恐怕就要提上日程了,到时候程启想要挽留,可就晚了。”
话是在对傅西平说,但实则是让他转告程启。
傅西平起身,系上身前纽扣,“知道了,我会和他商量。”
“等等,你真要去参加婚礼,还要带迟意?”
明白许颂在担心什么。
带迟意去,场子很容易乱起来,许言月和韩曜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要是再被搅乱,许言月一定会去跳河。
傅西平:“放心,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让迟意胡来的。”
*
婚礼在五天以后。
傅西平特意将工作排开,空出了三天时间。
程启因此要辛苦一些,但工作上的事都好说,人员变动便不好控制了。
“婚礼那几天恰好是安总回来的日子,您确定要去吗?”
傅中兴在时和安家的联系最为紧密,傅氏看似已经到了傅西平手上,但仍然有太多不稳定因素,安家便是其中一个,前阵子安家老头子退休,提拔幼子接替副总位置。
傅中兴离世后,他们一家子便对傅氏虎视眈眈,认定了傅西平不堪重用,早晚都要联合那些被他赶出傅氏的老股东收拾他。
傅西平倒是半点不慌。
太平日子过久了容易懈怠,韩英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还有,我打听到叶蓁也去投靠了安家。”
韩英入狱后叶蓁成了丧家之犬,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这种事不值得傅西平放在心上,“这些都等我回来后再说,有空可以联系黎修文了,这次过去,我要见他一面。”
“明白。”程启眼睑微跳,心神轻沉,同情迟意的心情再次加重,但面上只能应下,“还有,文菲那件事处理好,她拿了钱,接受了和解,案子也消了。”
这事傅西平原本都快忘记了。
“是吗?她那个朋友不是咬死了要把我告上法庭吗?”
那天在警局被纠缠了一天,傅西平还历历在目。
“应该和凌辉有关,他们在一起了,可能是他劝动的。”
原因如何傅西平不在乎,只要别再得理不饶人就行。
出国参加婚礼前傅西平忙着将几个棘手的项目收尾,虽然坐上了傅氏的高位,但毕竟年纪履历摆在这儿,地位不稳,就必须要多跑酒局,参加应酬,积累人脉。
连续一周早出晚归。
每晚醉醺醺回去被折腾到半夜的都是迟意,傅西平早上走得早,迟意没睡好,早早醒了过来,她的签证通过,原本签证下来了就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