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急匆匆赶来摸过脉,只是说她身体虚弱,没有怀孕。
她这才如蒙大赦,抬头,姜念兰却一脸灰青。
看到她的眼神,马上笑得假惺惺:“睢州不行啊,三个月了都没怀上。”
谢睢州也有些失望,暗了暗眸子:“下个月我多努力……”
姜念晚不想跟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虚与委蛇,只想回去休息。
偏偏父母这个时候拎着大补的东西冲进来。得知姜念晚没有怀孕,母亲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脸:
“没怀上你这妮子大惊小怪什么!”
不管不顾根本不是她喊的人。
转头把大包小包塞给姜念兰。
“你姐在外面吃糠咽菜了三个月,看看瘦的……”
姜念晚低着头,努力忍着汹涌的眼泪。
她从来都知道父母不喜欢自己。
因为他们满心期望的第二胎应该是个传宗接代的儿子。
所以,姐姐逃婚消失给她们添了天大的麻烦都是可怜的。
而她只要呼吸就是错的……
可是,姜念兰哪里受了委屈,谢睢州明明养了她三个月不是吗?
看着姐姐在父母怀里撒娇,谢睢州满眼宠溺的样子。
姜念晚只觉刺眼,自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才是一家人。
她悄无声息回了房间,没人发现。
直到入夜,半睡半醒中床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谢睢州似乎喝了点酒,手往她胸前钻。
姜念晚条件反射推开他坐起来,睡意全无。
男人酒意散了些,皱眉,闷声问她怎么了。
或许是三个月以来姜念晚永远温顺乖巧,此刻带着疏离的样子竟让谢睢州生出几分异样。
姜念晚只说自己不舒服,他就把人搂在怀里。挣脱不得,索性由他去了。
这一夜,姜念晚没有睡着。
她和谢睢州是军婚,她根本不能主动提起离婚。
该怎么才能让谢睢州签离婚协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