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榭集团楼下人来人往,愣是没有人敢往他们这边越界。
谢时韫目光冷淡,语气和平常别无二般:“在一起了?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他这句话,是对着时幼礼说的。
时幼礼立刻撇清关系:“没有。”
“好吧,现在还没有。”沈佑安一脸志在必得,姿态呈现出强有力的占有欲:“但我觉得,很快就能追到手了。”
时幼礼心里生厌,她不喜欢这种自己被定义为谁的“所有物”的感觉,她一把推开沈佑安。
她力气陡然变大,沈佑安不明所以,脸上还挂着笑:“妹宝,你昨晚跟我在云姥山可不是这样的。”
他抬一抬视线,语气意味深长:“是因为谢总在,害羞了?”
这话让人听了误会,好似二人昨晚发生了什么。
而时幼礼向来是不屑自证的,她仍旧面无表情的往前走,一直走到谢时韫面前。
男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波澜,她深吸一口气,拉开瑞青提前停好车的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谢时韫稍愣,他转头看去,见她乖乖坐进车里,一时之间有些意外。
自从上次二人争吵到现在,这还是时幼礼第一次上他的车。
劳斯莱斯静音性能很好,她听不到外面两人聊了什么。
只是没多久,谢时韫也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你和沈佑安都聊了……”
“瑞青,开车。”谢时韫一句话打断,遏制住了她的好奇。
时幼礼见他不打算说,也就没再问下去,只是转回了头,在车座上端正坐好。
车子平稳行驶,过分的安静让时幼礼有些不自在。
谢时韫抬眼看她,十分平静地问道:“我那天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的语气闲散随意,好似不过寻常一问。
时幼礼心里却颤了一下。
她虽然不知道谢时韫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用意,但她心里清楚,他是在郑重询问她。
他要得到一个不是赌气而说出口的答案。
时幼礼沉默一会儿,抬起唇笑道:“目前还不能确定,但确实相处起来感觉不错。”
“你想和他发展试试?”
“这难道对你很重要?”时幼礼与他对视,“我想这应该算是我的私人感情,我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利。”
谢时韫的眉心划过不耐,显然对她的答案并不满意。
但也不过是瞬间,他又恢复到神色清淡的样子,“我是不打算插手干预你的私人生活。”
时幼礼抿了抿唇。
他继续说:“但作为你曾经的兄长,沈佑安并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选,理由我已经和你说过。”
时幼礼强忍着没冷笑出来。
“曾经的兄长”?
他倒是还对自己的身份有几斤几两。
如果不是他把父母送进监狱,这些东西本不必、也轮不到他来多加叮嘱。
她低垂下脸,好似对自己笑了笑,声音很轻:“我做什么选择,有什么样的未来,你难道很在意吗?”
谢时韫没回答她。
他当然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对她的决定和未来有任何异议。
他没有资格。